仿佛一條長長的畫廊,隻是為了讓人欣賞這壁畫上的內容。
“這些壁畫你能看懂嗎?”我實在是走的有些沒耐心了,於是拉著司淵停下腳步觀摩起牆上的壁畫來。
“嗯...大概吧,但是不理解這其中的含義。”
“神獸白澤,渾身雪白,會說人話,通曉萬物之情,但世間罕見,除非聖人降世。”司淵抬手指著一隻像獅子又像龍的東西解釋道。
“但旁邊又畫了一隻魔獸檮杌,毛長兩尺,人麵虎足,尾長一丈八,頑固凶惡。”
我放眼看去,這兩隻一善一惡的獸類緊貼在一起像是打鬥又像是糾纏,畫麵屬實是有些違和。
也難怪司淵猜不透其中暗藏的玄機。
再往前麵一點點則是一隻不知名的野獸被架在篝火上烤的畫麵,這我自己倒是也能看懂。
我和司淵貼著石牆緩緩往前走琢磨著這壁畫。
“九尾狐!”我指著壁畫上那盤踞在石柱的狐狸驚呼道。
“嗯...但這狐狸不應該纏繞在石柱上...”司淵目光幽深的盯著那詭異的狐狸。
這麼一說我也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這姿勢若換做為蛇,倒是顯得比較合理。
而它的尾尖如同鋒芒一般豎起,一般是警惕或者戰鬥時才會呈現的姿態。
不得不說,這些壁畫真的很無厘頭,完全理解不了其中的含義。
我鬼使神差的撫摸上了那隻浮雕九尾狐。
下一秒便和司淵一起被什麼東西吸進去了一般,落入了另外一番境地,強烈的失重感讓我心跳加速。
落地時我穩穩躺在了司淵的懷裡,四周燭火通明,擺放了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一股熟悉的惡臭味鑽入我的鼻息,一下子竟然想不起來在哪裡聞到過。
直到看到那矮小佝僂的背影,我才恍然大悟。
沒成想戎紹元的師父竟躲在這裡。
但這幽冥沙漠他又是如何越過門口的守衛溜進來的呢?
還是說這裡除了我們進來時的地方還有彆的入口?
“喂!死老頭!”看見他我就一肚子氣,新仇舊恨積攢了一大堆。
來都來了,少說也得和他打一架,有司淵在身邊我底氣十足。
他似乎對於我們的到來感到十分詫異,竟鬆弛到連麵罩都沒戴。
我這時候才發現他比上次見的時候眉眼間要年輕許多,絲毫看不出一點老人的影子。
但那雙狹長的三角眼還是那麼醜陋。
“你們...怎麼會找到這裡?”他戰術性的往後退了兩步,一雙手背在身後,似乎在藏什麼東西。
眼神則上下掃視著司淵,閃過的那一抹懼意被我完完全全的捕捉在眼裡。
沒想到這老頭平常囂張慣了,居然還有害怕的人。
不過也有可能,他似乎從來沒和司淵打過照麵,聽說萬年前司淵和戎紹元在戰場上爭鋒相對的時候,戎紹元就被打的連連敗退。
若不是使了陰招,司淵帶領的將士又怎麼會一夕之間全部滅亡。
始作俑者便是這死老頭。
我能感覺司淵握著我的那隻手下意識的捏緊。
我感覺疼痛沒忍住悶哼一聲,這才將他的理智拉回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