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身就是鬼仙,再死一次便是灰飛煙滅連魂魄都無處可尋。
我冒不得這個險。
他撫摸著我無名指上的戒指眼神突然變得清明起來。
“我能找到她。”隨後對二人說道。
這枚翡翠戒指是他的心臟所製。
在上次被我強行剜下之後他再給我戴上時便與我的靈魂血肉綁在了一起。
我抬起自己的手指一看。
果然那枚翡翠戒指還安然無恙的戴在我的魂魄上。
隻是沒了他的修為注入,顯得黯淡無光。
隨著司淵緩緩將自己的修為注入我屍體的戒指上。
原本暗沉普通的戒指在黑夜裡散發出碧幽幽的光芒。
而我魂魄上的戒指。
也一並亮起光芒,若隱若現。
塗山淮與蘇若四處尋找後發現這抹綠色就在司淵的身邊。
“桑桑…”
“阿姐…”
兩人異口同聲的喊著我的名字。
我輕輕搖晃著自己的手指,想要告訴他們我能聽見。
並且一直在這裡。
“我為何會看不見你…”司淵悵然若失的注視著我靈魂所在的位置。
我又擺了擺手。
“你也不知道嗎?”
我上下左右擺動手指如同點頭搖頭一般給予他回應。
眼下他們知道我的魂魄在這狐仙廟裡,心中的恐懼頓時一掃而光。
比起死亡,我更害怕這種我就在他們眼前,他們卻看不見隻能四處尋我無果後懊悔又失望的模樣。
塗山淮像想到了什麼似的,蹲在了我的身前眼巴巴的詢問道。
“太歲根須還有用嗎?”
我也不知道。
但還是將手放到了我褲腰的位置。
黃金袋並沒有被他們拿走。
裡麵還有一根半的太歲根須。
司淵在我屍體上摸索著,拿出了黃金袋從中翻找著太歲根須。
然後毫不猶豫的喂進了我的嘴裡。
生死人,肉白骨。
這是我吞下的第二根太歲根須。
也太浪費了些。
我已經失去了吞咽的能力,他隻好用內力將那根須送入我的腹中。
三人靜靜的等待著我的反應。
但我卻沒有感受到靈魂被拉扯進肉身的感覺。
就連臉上被塗山芷指甲摳出來的傷痕也沒有恢複,還有我那兩隻黑洞般的眼睛也沒有變化。
這太歲根須,於我無用。
塗山淮仍然不願意放棄,以為我像扶朔一般不能吸收它。
便朝我的屍體源源不斷的注入妖力試圖讓這根太歲根須發揮它的作用。
隻見我的眼皮慢慢生長出血肉,臉上的溝壑也被填平。
但也隻是這樣了。
無非是讓我的遺容變得更美觀一些。
“怎麼會…怎麼會…”塗山淮不願意接受事實癡癡的搖著頭。
“也許作為塗桑她已經回天乏術。”
“留下來的可能是你阿姐。”司淵大膽作出了猜測。
我搖了搖頭否認了。
我還是沒有關於九尾白狐的記憶。
也沒有妖力。
隻是一個小透明鬼魂。
“我們都不清楚她當初投胎的原因,走的是一條怎樣的路。”
“對於如今的這種情況根本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