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月離開的時間我與司淵在樹梢上躺了一周。
感覺非常的不好。
雖然這裡的條件也比較差,但好歹有個平整的地方能躺。
死去的一家人衣櫃裡還藏著嶄新的棉花被褥。
沒舍得拿出來給我們用。
他們自己的床鋪上可毛茸茸多了。
足足鋪了五六層皮毛。
留給我們的隻是一層單薄的狼皮和硌背的木板床。
從一開始就沒想要好好招待我們。
即使得了豐厚的報酬。
也換不來他們的真心相待。
虧我那時還以為他們條件艱苦收留我們已經是很為難了。
若在商量時不願意留下我們大可以直說。
我們也不會強人所難。
非得假意收留趁著夜深人靜要我們的命。
想到這裡,我還是覺得下手輕了。
就該給他們扔到狼群裡喂狼。
“過來休息。”思索之際司淵已經將床鋪好,呼喚我過去。
我看了一眼蘇若。
顯然是對那恐怖片還意猶未儘。
那依依不舍的眼神落入準備來喊她睡覺的君南燭眼裡。
他直接一把將蘇若給扛走了…
塗山淮心領神會的自己抱著被子去了另外一間空房。
“真寬敞啊。”我沒忍住在司淵鋪好的床上打了個滾。
軟乎乎的,很舒服。
“我看你們倆睡一塊還挺開心。”司淵幽幽的開口道。
“你這陰陽怪氣的本事跟塗山淮那狐狸崽子學的嗎?”我一把將他按倒。
“我隻是習慣和你睡一起。”他的語氣略微有些委屈。
“好濃的茶味。”我故作嫌棄掩著鼻子。
這也是跟塗山淮學的吧?
司淵也懶得再裝小綿羊,直接反客為主將我緊緊的勒在懷裡。
“對,大將軍,我就喜歡這樣的。”我抬眸對上他的目光。
充滿了挑釁的味道。
“這裡條件不允許,彆鬨。”他伸手蒙上了我的眼睛,身體的本能反應根本無法控製。
霎時間鼻息裡充滿了荷爾蒙的味道。
“我當然知道啦。”我放低聲調。
隔壁屋子還躺著八個死人呢,有些煞風景。
但我也沒有停下那雙不安分四處遊走的手。
直到司淵周身的氣壓逐漸變低,克製隱忍的心跳鼓動著我的耳膜。
將我整個人完完全全的束縛在胸前動彈不得。
我才就此作罷。
環著他的腰沉沉睡去。
睡醒時塗山淮已經承擔起廚子的責任。
在外麵烤肉吃。
“哪來的羊肉?”我揉著眼睛走到他麵前,深吸了一口氣。
“抓的。”說這話時他麵不改色,仿佛羊是他養的一般。
“你居然…偷人家羊?”我撕下一塊羊腿上的肉塞進嘴裡。
美味。
“喏。”塗山淮指著屋子後麵。
君南燭正在將它們一隻一隻拴起來。
“他們家的?”我指了指那間躺著屍體的屋子。
“嗯。”塗山淮點了點頭。
“這都能被你找到。”我不禁給他豎起了大拇指。
“便宜狼不如便宜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