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他比我還生氣。
“年紀大了,少操心。”我淡淡的開口道。
無論對錯。
想傷害我的人,不管目的有沒有達成。
我都會殺了他。
從昨晚到現在,也沒見天上響雷。
那就是我沒犯錯,老天不想劈死我。
不像塗山厲那夫人一樣,當場就被劈回了原形。
她是害人利己,我是自保,到底性質不同。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也不知道鏡月與柳遇那的情況如何了。
他們走的急,也沒留下個能聯係的東西。
我們隻能老老實實在這裡等待他們歸來。
可是這山上也沒有什麼消遣的節目。
“打麻將嗎?”我忽然想起來在春城搬家時將麻將桌順帶裝進了黃金袋裡。
倒是許久沒玩了。
之前太忙,都沒時間過手癮。
“也不是不行。”蘇若點了點頭。
我隨即將麻將桌掏了出來。
又不停的摸索著散落在裡麵的麻將。
良久後我們在寬敞的主屋裡開始搓麻將。
司淵沒上桌,隻是坐在我身旁當軍師。
我們沒有算錢。
但最大的輸家傍晚要承擔放牛和擠牛奶的任務。
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於是我注意力十分集中。
即將日落西山的時候。
我們看了看手機上記錄的輸贏。
塗山淮榮獲最大輸家。
司淵沒有參與麻將,可以幫他放牛,但擠牛奶的事情得他自己來做。
我已經開始笑了。
畫麵感太強。
烤全羊的任務便落到了我們看戲的三人身上。
君南燭三下五除下就將其宰殺。
清洗乾淨刷上油後就將羊拎到了塗山淮早上搭建的簡易燒烤架上。
我和蘇若心不在焉的撥弄著火堆。
目光則緊緊的跟隨著拿著盆不知所措的塗山淮身上。
隻見他眼睛一閉,心一橫。
便上手了。
那牛突然哞了一聲,給我和蘇若都嚇一跳。
五分鐘過去。
地上放著的盆裡還是沒有一滴牛奶。
“你行不行啊?”君南燭一邊轉動著烤全羊,一邊看熱鬨。
“你來。”塗山淮深吸了一口氣。
“你…你是不是擠錯了?”蘇若支支吾吾開口道,神色有些尷尬。
“我沒學過擠牛奶的手法…”塗山淮肉眼可見的有些崩潰。
“我的意思是…你可能擠錯了牛。”蘇若一邊說一邊捂住了自己的臉。
也不知道是在笑還是臉紅。
這話一出。
塗山淮愣住了。
輕輕鬆開了手。
對上了那頭牛的大眼睛。
耳根子都紅了。
我與蘇若頓時笑成一團。
就連司淵也背過身去,看不見表情,但身體微微顫抖。
……
塗山淮洗完手之後硬著頭皮換了頭牛擠。
我終於如願喝上了鮮甜的牛奶。
“這件事你們敢說出去,我殺了你們。”塗山淮目光閃躲一本正經的威脅道。
“嗯嗯嗯。”我們連連點頭。
直到晚上在被窩裡躺著我還是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