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輕輕觸摸著一堵無形的牆。
隨即被大力彈開。
我慌忙將他拉住避免跌落幽深的海水之中。
這陣法...是活的。
不像在昆侖的時候,那裡的陣法如同虛設。
我嘗試著伸出手指試探。
指尖迅速傳來灼燒之感。
果然,司淵隸屬於鬼仙,這陣法隻會對他起警示作用。
而我不同。
我的妖身會受到傷害。
如此,進入這陣法之中又是一個難題。
司淵捏著我被燒傷的那根手指不停地撫摸替我療愈傷口。
我無暇顧及其他,腦中迅速思考。
該怎麼樣才能進去。
又或者觸發裡麵的看守人員。
但凡能有與之交談的機會,一切便簡單許多。
鱗片...
白澤姐姐贈與我的鱗片是她的所有物。
我急忙拿出黃金袋,從裡麵摸出鱗片握在手心。
準備再試一次。
“我來。”司淵擔心我再受傷,想要幫我嘗試。
我握緊手中的鱗片搖了搖頭。
他知我此時動了真格。
再三思索之下還是作罷。
隻是眼神中的心疼都要滿出來了。
我輕輕撫上他的臉龐。
“信我。”
隨後將握著鱗片的手緩緩放了上去。
意料之中的灼燒之感並沒有落在我的身上。
反而...
那隻手竟完好無瑕的入了陣法裡。
來不及思考太多我便朝裡麵踏入。
隻是意味不明的看了司淵一眼。
“等我回來。”
“不行!”他神色慌張想要拉住我的衣袖。
布料卻隻是輕輕的從他手中滑落。
我閉上眼不再看他那張慌亂難過的臉。
曾幾何時,也有那麼一瞬間我後悔了。
我不想討回公道了。
也不想以卵擊石。
我有了眷戀的人。
我舍不下司淵與小念。
我害怕這是最後一麵,最後一眼。
但那個念頭也隻是一瞬。
事已至此,我回不了頭。
白澤姐姐因我而受牽連,無論如何我也要將她帶走。
隻是天道啊,你能否看我一眼?
落入陣法後我連人形都無法維持。
在緩緩朝我走來的兩隻神獸白澤麵前顯得無比孱弱渺小。
但我仍然死死的將白澤姐姐的那塊鱗片銜在嘴裡。
這裡麵的仙澤無時無刻不在侵蝕著我的妖身。
就連妖力也無法使出。
我想騰空而起。
卻狠狠地摔落在地。
隻好警惕的看著眼前兩隻巨大的神獸。
他們若是想要一巴掌拍死我也是順手的事。
“九尾狐妖膽敢擅闖西海仙山!”其中一隻神獸語氣不屑,神色帶著一絲輕蔑。
我將嘴裡的鱗片吐落在地。
用爪子小心翼翼蓋住。
隨後眼神變得哀求輕聲開口:“我來找人...”
麵對強者想要活命的辦法就是示弱。
這一技能在身為凡人的時候我已經學的爐火純青。
“鱗片哪來的?”另一隻神獸倒是麵善的多,目光緊盯著我的爪子。
“姐姐送的...”我小聲嘀咕。
示弱的九尾狐看起來人畜無害,甚至還會令人心生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