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誌的屍體會是最直接的證據。
民警心中也隱約有了答案。
麵對大誌一家人的不依不饒,還得等屍檢報告才能安撫這群無賴。
隻是苦了那麵包車的車主。
車沒了不說,還沒處說理。
想要從這家人手裡要到賠償估計也是難。
畢竟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一開始可能還想著這家人從女人家裡訛一筆錢,順便連車錢也賠了。
現在看起來似乎沒有這個可能了。
一個癱的,兩個好吃懶做的,隻能自認倒黴。
所幸大誌一家人頭腦不夠聰明,沒將他的死歸咎於這輛麵包車上。
不然說不定車主還要倒賠一筆錢。
果然車和老婆不能外借這句話不無道理。
沒我們什麼事情之後我們便離開警局前去吃飯。
在這件事情調查清楚之前那父女倆隻得暫時在警局待著。
女人看向我們的眼神裡充滿了感激。
若是昨晚沒有碰上我們,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等她拖著傷腿回村,天怕是都要亮了。
說不定會被人撞個正著,更加坐實了她害了大誌的謠言。
“這女人真可憐。”塗山淮感歎道。
“我不記得你還會對女人心生憐惜。”我打趣道。
“我...”塗山淮頓時不知該如何解釋。
與從前牙尖嘴利毒舌的模樣大相徑庭。
“承認吧,你心裡有事。”我意有所指的打量著他的神色。
“呐,你看!”他氣急敗壞的將手機遞到我麵前。
呈現在眼前的是他與那女孩的聊天界麵。
女孩大方的介紹著自己。
更是直白的表露對他一見鐘情。
反觀塗山淮除了回複省略號,便是省略號。
我從前竟然不知他麵對女孩子時是這副模樣。
直到女孩說到她同行的好朋友看上了司淵。
塗山淮才認認真真的回複了一句我是他姐,司淵是他姐夫。
“嘖嘖嘖...”
我搖了搖頭將手機還給了他。
“不回信息是件很不禮貌的事情,但像你這樣的多少有些傷人自尊了...”
塗山淮瞬間瞪大了雙眼對我的話表示質疑。
“是...是嗎?”
“是的。”
我十分誠懇的看著他。
“不喜歡你就拒絕好了。”
隨後塗山淮陷入了沉思。
一頓飯吃的心不在焉。
他可能不太明白喜歡是什麼東西。
隻知道從小到大跟在我身後便以為那就是喜歡。
但那隻是依賴。
而非心動。
九尾狐在傳言裡向來是將感情當成玩具的物種,能隨意拿捏人心。
所以才會有被狐狸精迷了心智的惡言。
生來美貌又身懷媚術,被打上這種標簽也是無可厚非。
但世人不知,九尾狐也是極其重情的妖。
塗山淮似乎將洞察人心在感情裡運籌帷幄這項技能留在了娘胎裡。
打打殺殺他十分在行。
麵對女人則啞口無言。
這樣下去連我都要懷疑他的性取向了。
忽然間能體會到他爹娘的感覺了。
飯後也沒彆的事,隻好回了洞溪穀。
隻是沒想到大誌一家子還能搞出彆的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