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蛋直挺挺倒下,覺得自己還是嘎了吧,沒必要再搶救了。
秦小俞蹙眉看著它,將它撿起塞回黑缽裡。
猶豫了下,把黑缽收進下丹田。
至於識海,它想都彆想。
盯著黑缽看了片刻,見它沒什麼好轉,但也沒有往更壞的發展,便暫時放下心來。
目前最重要的是離開這裡。
骨龍都被她給乾趴了,還不知道結界還在不在。
秦小俞想著朝結界遊去,可無論她使用什麼方法都遊不動。
想拿出工具來輔助,都是剛拿出來就被化掉,丹田僅剩下的那點力量還要溫養著黑缽。
離不開赤色液體,她連力量都恢複不了。
正頭疼著,跟前有什麼東西飄過,她下意識抬頭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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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看,有點兒傻眼。
這家夥還活著呢?秦小俞不由得拍拍胸口,還以為小山早就被殺了,沒想到還活著,就是看著有點兒抽抽。
剛跳著機械舞過去沒多會,又換成了街舞回來,尾巴轉得像電扇。
秦小俞好幾次試著去抓它,都因為離得太遠了抓不到。
可憑什麼它能動,自己卻不能?秦小俞不死心學著小山的樣子,也開始蹦躂起來。
結果蹦躂了半天,還是在原地。
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她覺得自己有可能被什麼東西摁在這裡了,雖然什麼也沒感覺出來。
看了看腳下,又看了看上麵。
沒有辦法浮上去,腳也碰不到底,整個人懸浮著,被禁錮著。
能感覺周圍有著強大能量,特彆是這赤色液體裡,可她卻無法去吸收,似乎隔了層未知的屏障。
除非她打破這個屏障,否則她會一直這麼懸浮在這裡。
秦小俞沒有貿然去做,誰知道打破後會遇著什麼。就像一個在災難中渴極了的人,偶爾遇到了塌方露出來的管子,誰知道管子裡會是什麼。
割破後是自來水,是汙水,說不準是電纜,當然也可能是空管。
秦小俞覺得還沒到山窮水儘的時候,就先不去冒這個險,她可以等著小山再一次飄過,嘗試抓住它。
可接下來她等了整整三天,它從來就沒有靠近過她。
而且隨著時間推移,她彆說是從空間裡拿東西了,就連身上的東西也在一點點融化。
就連她從這裡拿到的骨頭,也會被化掉。
這地方太古怪了,秦小俞心裡頭慌得一批,不敢再耽擱,忙集中精神尋找那道若有似無的屏障。
找到它,打破它。
衝破屏障的瞬間,她仿佛看到了一顆種子緩緩成長,變成了一株超大的魔血參。魔血參長出了人形,能到處溜達,隻要不離地太久。
有一天它遇到了一個香香的人,貪婪地想要吃掉,反被人撞進了身體,從此長達了無數年月的糾纏。
你啃我一口保命,我吃你一口蓄能,誰都彆想贏了誰,直到時間倒流,狡猾的人類趁它虛弱沉睡引雷劈死了它。
所有怨念化為一股詭異力量,像是詛咒一般,將她玄竅禁錮。
秦小俞看到了胸口的玄竅處,才發現把晶石弄掉還不夠,還需要把留下的坑也破壞。
表麵看是坑,事實上如同陣盤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