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讓你多動點,你就是不聽,你看看人家祝回,一點事沒有。”伍戈拉著兩個小孩離開是非之地,一邊對巫螢說教著。
“祝回他躲得快,那些人就不打他了,專打我,你不幫我就算了,還說我。”巫螢委屈巴巴地說著。
“我要是幫你,那不是欺負你們小孩子嗎。”伍戈想了想,繼續說道。“既然你不想學武,那以後就讀書去吧,文和武總要會一樣。”
“讀書是什麼?”
“嗯.....等你長大一些你就會知道了。”
在三人悠哉悠哉地行走在忽上忽下的小鎮道路的時候,一個充滿怒氣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站住!”
一個光著膀子的精瘦男人從伍戈三人身後追來,同時還拉著一個臉上那點血漬都沒洗乾淨的小孩。
伍戈氣定神閒地立在原地,看著找上門來的男人,還沒說話,領子就被那人給揪住。
“喂,外鄉人,傷了人就想跑?”
“這位大哥,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伍戈靜靜地說道。
“誤會?”
伍戈點了點頭,說道:“首先,我沒有跑,我還在這裡慢悠悠的逛著,其次,我也沒有傷人。”
“還敢狡辯,你看看我家孩子都成什麼樣了?”男人氣憤地說道。
“看到了。”伍戈點點頭,繼續說道。“這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的玩鬨罷了,我家的孩子也受傷了,也沒找你們算賬,因為我並沒有當回事,也隻是教訓我家的孩子技不如人。”
“當然了,如果你家孩子說是我弄的,我不介意出手教訓一下愛撒謊的孩子,隻不過若是我出手的話,你家孩子還能不能走路就不好說了。”
男人聽著伍戈這般斑斕不驚的話,臉上的怒火也蹭蹭蹭地長了幾分,手上的力氣也大了一點,把那少年給扯了過來,幾乎貼著臉看著少年:“小子,以前在你們那邊怎麼狂妄都可以,但這裡都是雲霞州,很多人都是你惹不起的。”
“我沒有惹是生非的意思,我隻是就事論事,你孩子傷了,我孩子也傷了,就此扯平,但若是你要錙銖必較也可以,那就看是誰先錯。”伍戈淡淡地說道。
男人臉色陰沉,之前在外麵剛回到家,就看著孩子流著血跑來告狀,是外鄉人打了他,那話說的,就是人家欺負他了。
現在的情況看來,打架是肯定的了,至於誰對誰錯還真不好說,他自己的孩子還是了解的。
男人臉色陰晴不定。
就在這時,另一個男人跑了過來,神色慌張焦急:“李卯,老五讓人來你家捎話,讓你準備一下,一個時辰後老五就帶人把你家兒媳給接走。”
李卯聽著,看著眼前被揪著的少年,冷哼一聲,推開少年,沒有撂下一句話,就帶著孩子和那個來報信的人走了。
伍戈看著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男人,沒有計較對方的行為。
“慫蛋,還好意思叫大人。”祝回看著離去的孩子,不屑地說了一聲。
“這也是手段的一種,雖然有點孬。”伍戈不置可否。“以後要是你在外麵被欺負了,也可以找幫手。”
“你會幫我嗎?”
“不會,除非彆人把你打死,而且是人家有錯在先,我會幫你報仇,僅此而已。”伍戈的話有些無情。
“我不會讓人有這樣的機會。”
“不錯,有這個心是好的。”
.....
裡人真小鎮很大,房屋稀疏鬆散,但人口卻沒有之前的流泉鎮這麼多,而且這個小鎮看著好像快要完蛋的樣子,有生機,但不多,伍戈經過一個衙門的時候,大門敞開,從外麵瞄了一眼,裡麵空蕩蕩的,庭院中還長著些許雜草,若不是看著一個老人在裝著樣子在打掃,都以為這個衙門是廢了的。
除了在鎮子頭看見過兩個衙役之外,伍戈就沒遇到另外的衙役,這是他遇到過最不景氣的小鎮,或許在過個五年十年,這裡就成為大虞王朝版圖上曾經出現過的標記。
消失的城鎮村莊不意味著國力不行,這有很多種因素,或許這裡變得不富裕,許多人背井離鄉之後就不再回來,又或者這裡曾經物產豐富,現在不行了,漸漸地也就散了。
因安而居,因利而聚,裡人真一樣也不占,倒是看著是一群人“苟延殘喘”的地方。
伍戈帶著兩個小孩來到一處破舊的小鎮一隅,不是他想來這裡,碰巧要經過這裡。
房屋破舊,卻有人住,那些人看著陌生的麵孔出現,有麻木的,有畏縮的,也有好奇的。
伍戈想起之前遇到的那幫小孩,他們嘴裡的歌謠唱的就是這些人,
走在坑坑窪窪的道路上,巫螢有些害怕那些躲在陰暗角落的一雙雙眼眸,隻有祝回蠢蠢欲試著。
伍戈看了一眼這裡的破敗房屋,倒是一個不錯的落腳點,身上錢財所剩無幾的他們,是住不上什麼客棧了,這些房屋還能遮風避雨,至少是一個不錯的落腳點。
行了千裡路,伍戈想著也是休息一下吧,對於他們三人的現狀來說,這個小鎮還是不錯的,一是比較偏僻,不至於太偏,在進入小鎮的時候,伍戈就大概看過地勢,這裡是一個交彙口,不知道什麼原因,落魄了。
無根的浮萍,終究是要停歇,這段時間的變故,讓他實在是太累了,有著許多的思緒和事情要整理一下。
“這裡怎麼樣?”伍戈輕聲地問道。
“不怎麼樣。”巫螢很是排斥這裡,或許是之前的小孩打鬨,讓她對這個小鎮有了排斥感覺。
“五哥,你不是說帶我們去雲霞州嗎,這裡就是了,我們還要去哪?”祝回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