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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娘的紫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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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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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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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我愁你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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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戈一邊碎碎念著,一邊瘋狂地用雙拳砸著身前的石壁,這個山洞似乎都抖動著,一塊塊碎石坍塌著,越來越多,激起濃濃的塵埃,讓本就昏暗的洞穴沒更加看不見東西,就連火把照耀出來的光芒都沒灰塵給掩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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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穴外,洞口的看守者,兩人百無聊賴地坐在石頭上拿著野草杆子逗弄著地上的螞蟻,一邊聊著著石姬山的未來。
石姬山看似風平浪靜,實則內憂外患,兩個勢力對這裡虎視眈眈,本就貧瘠的雲霞州,每一個有價值,即使是日薄西山的價值,都會被惦記,隻在於是被虎豹惦記,還是財狼垂涎。
“大姐頭已經離開這麼多天了,還不回來,該不會出事了吧,我就說嘛,單刀赴宴,看似豪氣乾雲,實則愚蠢至極,果然啊,女人啊,就是頭發長見識短。”
“乾嘛?試探我?”另一人聽著那人的牢騷,鄙夷地看著他。“就算大姐頭不在了,你還能猴子當大王了?”
“嘁。”那人撇撇嘴。“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我也不怕你把這話原原本本的傳到大姐頭耳裡,反正我打死也不會承認,這裡就你我兩人,無論說什麼,都不會有人信。”
“你就不怕我是大姐頭的人?”
“誰不是大姐頭的人?”那人反問了一句。
“就像你剛才說的,這裡就你我兩人,壞話傳不出去,你這表忠心的話也傳不出去,更何況你這忠心能稱得上斤兩?”
“扯這些乾嘛,有奶便是娘,還是想想,萬一大姐頭真的出現什麼三長兩短的,我們該怎麼辦,你說,在這石姬上待久了,還真舍不得離開。”
“還矯情上了?大姐頭回不來,你這大當家一派的最高興了,以後大當家就是真的大當家了。”
“你不懂,你也是,目光短淺,大當家也好,二當家也罷,我們還是我們,當然了,最多也就是你吃多一點我吃少一點。”
那人聽著此人的話,身子不由得湊近一點,即使附近沒有其他人,也壓低聲音說道:“萬一,我是說萬一,事情真的如我們所想的那般,我還有一個妙計,到時候我們就比現在好多了,吃香的喝辣的,說不定還能開開葷。”
說著,這個男人還掏了掏襠部。
“妙計?嘁,你也隻是把好的結果想到了,那不好的結果,你沒想到嗎?到時候,咱們屁股下的石頭,就是我們的人頭了。”
“這也怕那也怕,活該你窩囊一輩子。”
“我窩囊,你不也是?你跟我說這麼多,不就是想拉我下水,給你壯壯膽嗎,得,這樣的好事還是你自己留著吧,我無福享受,還是現在好,大不了我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說著,說著,兩人被遠處傳來的隱約嘈雜聲給吸引住,遠處山腳下,又有人鬨事起來,這樣的鬨事,在石姬山上屢見不鮮,因為各種原因都有。
“好像是鎮子那邊的人,叫什麼來著?我忘了。”
“肯定是他們那裡的地盤被彆人盯上了。”
“是你們大當家的人來搶地盤了,終於忍不住了。”
“打吧打吧,關我屁事,打贏了,我喝口湯,打輸了,疼的也不是我。”
“要是大當家知道他第一次有你這麼個窩囊廢,定會把你踢走。”
“知道又如何,他舍得?現在正是糾集人馬的時候,我窩囊,但也是一份子,像我這樣的人,這裡一個,那裡一個,對於不就壯大的,你也為現在的人很好找?”
“嗯?什麼聲音?”說著,此人猛然回頭,看向身後的洞穴中。
“怎麼了?那幫人的叫喊聲都讓你疑神疑鬼了?”那人說著,遠處還時不時傳來叫喊的聲音,為接下來的鬥毆壯膽。
“不是,是洞穴裡傳出來的。”
說罷,兩人都豎起耳朵朝洞穴裡聽,都沒發現什麼反而是山腳處傳來的喊聲越來越大。
“你聽錯了,哪有什麼聲音,開始快看那邊吧,好像要打起來了,咱倆下盤,是你大當家的人勝,還是三當家的人勝。”
另一人沒有回答,雖然目光看向山腳處,但還是留意著洞穴的聲音。
山腳的人終究還是打起來了。
“你聽,裡麵有動靜!”那人站起身子。
“聽見了,聽見了,不就是碎石的聲音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說不定裡麵那裡坍塌了。”另一人看著山腳下的鬥毆,說道。
“裡麵還有人呢。”
“有人就有人被,被埋了也是他運氣不好,你該不會是良心發現,想去救人吧?你要去就自己去,可彆拉上我,我可不想進去就出不來了。”
那人聽著,也隻是眉頭皺了一下,便舒展開來,這個幾乎廢棄的洞穴,也隻有那新來的愣頭青在裡麵。
“彆想了,塌了更好,你我就能換一道礦洞看守,說不定能換到一個肥差也說不定。”
於是乎,兩人不在理會礦洞內的動靜,津津有味地看著山腳下的鬥毆,這比之前鬥螞蟻有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