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影如遭重擊,發出咆哮的聲音,想要把那山嶽托舉起來,可是越這樣,越是無力,這四方屏障本就是對付大魔血隱的殺手鐧,在這裡,他就如同無根之水。
“孽障!”白狐老嫗怒斥一聲。
柳輕意笑道:
“你們老祖也是性情中人。”
是嗎?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施以何撓了撓頭。
魔影被徹底壓製,狐山顯現出了原形,隻是一座平平無奇的小山坡。
“我們狐山內部自成空間。”施以何道,“接下來應該可以進去了吧。”
柳輕意抬手製止他。
施以何不明所以。
隨後便是見到那狐山上風雲變幻,出現一道巨大的眼睛,看了周遭一眼,就此隱去,隻留下一道空間裂縫。
“走吧,進去看看。”柳輕意道。
赤烈火隼鳴叫一聲,江白讓它放心。
柳輕意和江白三人進入那空間裂縫,這裡便是大魔血隱的關押之地。
天空如同血色黃昏,此地的空氣彌漫著硝煙的味道,好似降臨在沙漠之中。
時而狂風肆虐,到處蒼涼寂寥,時而鬼哭狼嚎,入目皆是盞盞鬼影。
登上一座小山丘,在那底下是一望無際的荒原,在那荒原中是散落著的盔甲,在那荒原中是無數隕落的士兵,在那荒原中矗立著一位被萬箭穿透的將軍。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施以何感受到了此地的荒涼,在這裡肯定爆發過一場血戰,戰爭便是如同絞肉機般,管你是誰,不是殺,就是被殺。
“這裡應該就是血隱的過往,是他印象最深刻的場麵。”柳輕意道,“在被困在這裡後,在悠久的歲月中,回想起了自己的人生。”
“那這血隱並不是十萬大山之人。”施以何道,“他又是如何來到這裡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被追殺,可能是想遊曆。”柳輕意道,總不可能是我引來的吧。
江白打出一道傀儡銘文符,落在荒原中,當傀儡降臨時,那被萬箭穿心的將軍突然顫動了一下,施以何還沒有注意到,就是抬起長槍,刺向那傀儡。
傀儡隻是探路符,並沒有實際作用,隻是一槍就破滅了。
江白道:“這裡的守護者應該就是他了,有可能是血隱的意誌顯化。”
“那現在怎麼辦?”施以何發現自己的腦子都要不夠用了。
“不著急的,先把他煉化掉。”柳輕意說著,打出一道靈力,將那將軍束縛住,然後再用靈力把他占為己有。
在煉化的過程中,並沒有什麼異樣,可是隻有柳輕意才知道,這是在和血隱爭奪控製權,用柳輕意的話說,自己橫行無忌時,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喝奶呢。
“告訴我,血隱在什麼地方?”
將軍抬起眸子,低沉道:
“死!”
“走吧,我知道他在哪裡了。”柳輕意走出空間裂縫,江白和施以何跟著走出。
在他們走後,將軍仰天咆哮,帶著淒涼和悲慟,然後像是瘋了一樣,在那揮舞著長槍,仿佛身在敵陣之中。
“你為什麼要讓他自由?”江白道。
柳輕意高看了江白一眼,說道:
“惡心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