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著劣質的正裝，從紋理就能看出，滿是褶皺，而且有著大肚子。頭發抹了發膠，看上去如同油膩的中年男子。眼神疲憊，有著深深的倦意。
如果工作真有說的那樣，為什麼他不乾呢。沒有人是傻子，隻要不貪心，提高警惕，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來。
“又是失敗的一天。”布林垂頭喪氣，自己要是再拉不到人，就要被開除了。
“老板，來一份叉燒飯。”他把傳單放在桌上，點了一份快餐。
江白逛來逛去，又看到了那個胖子，他在速食店——也就是快餐店的意思，難道真有這麼巧？
說來，自己也是有些餓了。
江白點了一份煲仔飯，坐在胖子的隔壁桌，這個胖子隻有銀血境初期的修為，看上去應該有二十五歲了。
這個年齡給彆人做宣傳，收入肯定不高，不然他也不會這麼表情酸澀。
出門打拚哪有那麼容易，首先要做到不被騙，其次還要處理人際關係。
要是做的不好，就要被罵。出了事情，可能還是自己背鍋。
關鍵是，好事從來輪不到自己，臟活累活偏偏就要自己乾。能否遇到明主，跟能不能中大獎一樣，都是少之又少的事，問題在於，自己有這個運氣嗎？想來大部分都沒有的。
“胖子，你是乾什麼的？”江白問。
布林愣了一下，這是在跟自己說話。
“你好，我是琳琅商會搞宣傳的。”布林正色道，“在外城，琳琅商會是排名第二的商會。”說著，他故意表現出很自豪的樣子。
“宣傳什麼的？”江白問。
“凝聚荒靈珠，一顆普通的就能賺一枚下品靈石。”布林如實道。
“跟我聊聊，喝酒嗎？”江白讓老板上了兩壇酒。
“一人付一半吧。”布林有著自己的自尊，儘管在現實麵前，自尊往往都不值錢。但誰說自尊沒有用呢。好吧，確實沒啥用，自尊換不來錢。
“我來付吧。”江白道，“剛好我對你這個項目感興趣。”
布林看他外貌年齡才十七八歲的樣子，自己見過那麼多人，其實看得出，這位公子家境不差，他有過懷疑，他是不是在消遣自己，可瞧著又不像。
這樣的人找自己乾什麼呢？
他拿捏不準。
“荒靈珠是什麼東西？”江白問。
布林剛要喝一口酒，聽到他的提問，又放下酒碗，沒有不耐煩地說道：“這位公子，荒靈珠是聖城的硬通貨，由荒之力和靈力凝聚而成，下品荒靈珠相當於兩枚下品靈石，品階往上也是這樣類推，說實話，我私底下也會凝聚荒靈珠，但是速度太慢，而且存在危險，一般來說成功率在五成左右。”
難怪沒人願意加入。
江白不動聲色地問：
“那一般每天能凝聚多少荒靈珠？”
“初學者最多隻有十顆左右，我們琳琅商會有專門凝聚荒靈珠的功法，要是熟悉一兩個月，每天大概有一百多，對於一些老手來說，一天能夠四五百吧。”
“那有沒有考核？”江白又問。
布林道：“有的，初學者第一個月是不用交錢的，第二個月開始沒有達標，就需要交錢才能繼續工作，而且因為荒靈珠凝聚功法的市場價在五百下品靈石左右，想要離開，就得把錢交齊，或者就是打欠條，每個月二分利息，”
“這個行業還真是有點黑。”江白道。
“其他商會更嚴苛，我們琳琅商會已經算好的了，有加入商會的武者一個月能賺上萬下品靈石，而且我們包吃包住，隨時隨地都能工作。”布林道，“這些荒靈珠除了售賣和自己用，更多的還是上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