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宮內,沈瑾清五人戴著墨鏡站成一排,還在好整以暇地欣賞著眼前的雷暴,原本逃走的蛇母忽然去而複返。
五人聽到身後的動靜趕忙回頭,在眾人有些懵逼的眼神中,蛇母巨大的瞳孔掃過麵前幾人,最終定格在沈瑾清身上,二話不說叼起她的衣服領子,轉身就跑。
沈瑾清:???
其他四人:!!!
當麵搶人,這麼囂張?!
就在其他幾人提刀準備衝上來時,蛇母的眼中閃過幾分猶豫,很快又化為堅定,它長尾一掃,將正欲動手的無邪四人攬進包圍圈中,隨後用尾巴圈起,打包一起甩到了身上。
沈瑾清還被它咬在口中,衣領被叼著,人在半空中晃悠,她此刻還有些發愣,費力地抬頭看去,隻能望見蛇母那張血盆大口,以及那一口陰森的白牙。
沈瑾清:……
她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蛇母在甬道內奔逃,速度一度飆到了四十邁,沈瑾清在半空中搖來擺去,大聲提醒道:
“哎哎哎,前麵有石頭!我這是人腦,你當是棒槌呢?生往上砸啊?!”
蛇母被吵得厭煩,一甩腦袋,把沈瑾清丟到了後麵的身體上去。
吵死了,嘰裡咕嚕說什麼呢?不都已經給她安排VIP座了嗎?
前瞻全景豪華視野,獨享吊椅風情,還配有溫情人性……蛇性服務,這貨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它一條蛇,一條活了千年的大蟒蛇,這幫人還真拿它當司機使啊?
沈瑾清在蛇母的身上滾了幾圈,被張啟靈眼疾手快地一手拉住,這才停了下來。
她坐直身子,晃了晃有些暈的腦袋,抬手把墨鏡取下,另一隻手往頸後摸去,果不其然,衣領濕得透透的,全是蛇母的口水。
沈瑾清僵立在原地,手停在後頸處,兩旁的胖子和黑瞎子抬手拍在她的肩膀上,同時歎了口氣,用行動表達了他們誠摯的同情。
“……”
良久,沈瑾清才接受了現實,她深吸一口氣,動了動肩膀把兩人的手抖開,抬眼看向對麵盤坐著的西王母,拱了拱手,認真道:
“多謝。”
她知道,要是沒有西王母的授意,蛇母不會掉頭去救他們。
雖然手法有些糙……沈瑾清想到衣服上那一灘哈喇子,實在是有些笑不出來。
西王母抬眸看了她一眼,一字一頓緩聲開口:“她在哪?”
沈瑾清瞬間意識到對方說的是誰,她微微挑眉,真是怪了,沈瑾安的記憶裡這倆不是天天打架嗎,難不成還打出感情來了?
“現在我就是她,她就是我。”
西王母發絲垂落遮住麵容,聞言不發一語。
從前沈瑾安實力不如她時,仗著是個魂體,滑溜地跟泥鰍似的,讓她奈何不得,後來沈瑾安吸收了隕玉內的能量,她更是動不了對方。
她知道沈瑾安的實力足以殺了自己,但她沒有,隻是時不時逗樂般的來挑釁她一下。
從前她覺得這人是個煩人的煞星,到如今,除了蛇母,西王母能想到的竟然隻有那個煩人精。
她知道自己的情況,隕玉沒了,她的長生也沒有成功,很快她就會變成沒有意識的怪物,最後的這段日子,陪著她的竟還是千年前的那條大蛇。
所謂長生,到最後也不過是荒草孤塋、黃土一抔。
隕玉上方不斷落下的閃電已經被他們遠遠地甩在了身後,蛇母在甬道內遊走,後方不時傳來陣陣雷聲,沈瑾清五人在蛇身上坐成一排,回望著被甩在後麵的岩洞。
“這天雷……到底是什麼情況?”胖子咂吧了一下嘴,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這已經嚴重影響到了他這種唯物主義戰士的堅定立場,回頭說瞎話他都得提前在心裡掂量兩下。
沈瑾清默了默,眨著眼睛認真道:“我要說我天上有人脈,你們會信嗎?”
其他四人:“?”
幾人的腦袋默契地一起轉了過來,眨巴著眼盯著沈瑾清,沈瑾清看著眼前的四個腦袋,沉默半晌,接著道:
“再多的不便多言,總之這雷劈不到我們頭上。放心,我上麵有人。”
無邪勉強勸自己接受了這個扯淡的說法,他點了點頭,目光越過沈瑾清,落在她的身後:
“那她……又是什麼情況?”
沈瑾清隨之轉頭望過去,坐在蛇母腦袋上的西王母此刻垂首靜默不語,身上是與世隔絕的氣場,整個人散發著孤寂的氣息。
&nO呢,應該是在想我……嗯,另一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