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還麻煩你幫我們找個道士先生,風水先生也可以,總之你覺得靠譜的,把時間敲定下來,儘快幫助你嫂子走上正軌。”
我聽得心裡又暖又軟又甜。
從來沒覺得嫂子這兩個字這麼好聽過。
我心裡正樂著,聽到他安排:“小梅去看看機器,這附近應該就有,敲定一下價格,看看哪家合適,最好說好事後保障,有點什麼事兒好請人上門幫忙,一般一年兩年之內都是免費維修,這些地方看人情,跟人家打好關係維修的年限還能拉長。”
“好,我知道了。”
正好這時服務員過來上菜,我們的話題也差不多了。於是互相張羅著吃飯。
離開時我才知道張濤家就在這附近。
他還說:“住在酒店多貴啊,處處都得花錢,我家又不是沒有住的地方,大不了給你們換一床新的被子被套唄,保證乾乾淨淨的,住的也舒服。”
王浩搭著他肩膀,自顧自的把他帶到路邊,也不知道兩人說著什麼悄悄話,後來張濤隻對著我這邊說了一聲:“嫂子,那我就回去,明天見。”
“好,明天見。”
我當然知道酒店花錢還貴。有時候隔音效果還不好,但我更不想麻煩人家。
周濤開車走後王浩朝我走來。也是把我的肩膀一勾,直接帶我往酒店走。
寒風迎麵拂來,他用手貼我的臉,問我冷不冷?
“不冷,有你在就不冷。”
他嗤鼻一笑:“你這麼說,我好像是你的衣服似的?”
“嗯。”我抿唇:“也可以這麼說。”
他又是一笑,然後貼著我的耳朵,聲音低沉又蠱惑:“那一會兒脫得乾乾淨淨的,有我這一件衣服就夠了。”
我愣了一愣,原地頓住。
“怎麼走不動了?”
“……哪有走不動?這就走給你看,哼!”我掙開他走到前頭去,聽到他在後頭笑,也抬步跟上來。
我也忍不住笑。
回到房間,我合著兩隻手哈著氣,趕緊把空調打開,電視也打開。
溫度還沒上來,我們倆都還穿的厚厚的。他把大衣往後一甩,順勢坐下。
這一套動作行雲如流水,又帥又酷。
這就差一條圍巾,不然許文強即視感很強。
讓我看得入神。
他對我勾手:“站在那看什麼?想看過來看。”
我嘴裡“嘁”了一聲,但腿卻主動的很。
剛到就被他勾著腰,整個人坐在他大腿上。
他摸我的臉,捏我的下巴。蜻蜓點水一樣的親了一下又一下,臉、眼睛、鼻子、額頭,最後唇藏在我的耳朵和脖子間。
親的溫柔又細蜜。
我覺得有點癢。
他卻抓著我的手不讓動也不讓我拒絕。
“一會兒溫度上來了再說,現在脫怕你感冒。”
“王浩~~”
“怎麼了?難道你說癢不是那個意思?”
“……我怎麼覺得你好壞?”
“嗯。”他又在我脖子上親,纏綿悱惻:“我也從來沒說我是個好人,不是嗎?”
“說的也是哦。是我自己把你想好了。嗐,看來人真不能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哪來的這麼多感慨?今天出去一圈還有力氣批判?”
“累人的。我隻是偽裝得好。唉,你乾什麼?”
他把我的頭發扒開,順道耳後。捏著我的下巴把我拉近。
“不是說累?”
我盯著他,木訥點頭。
“給你加點油。”他徑直親上來,跟剛剛的蜻蜓點水不一樣,現在如排山倒海、驚濤駭浪,我氣息不穩,身子一直往下墜,從他的大腿落到軟綿綿的沙發上。
“免費無償的。”他說:“比油還有作用,要嗎?”
我怔怔的看著他,眼裡儘數被迷離充斥。
一根筋、整個魂全都被他勾著走。
空調的溫度也上來了,正好給我們助興。
後來我問王浩:“你和張濤怎麼認識的?”
一個在修文、一個在貴陽。而且王浩其實很長一段時間不在貴陽,經常在廣州。
“你猜。”
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蓋住我們兩個人。
一隻手臂給我當枕頭。
“哎呀,你什麼時候學過這一招了?快說快說,我猜不到。”
他吸了一口氣,好像是在想以前,我安靜等他說。
“我和他認識10來年了吧,可能更早一點。具體時間記不清了。”
“這麼早?那個時候你不應該是在江浙一帶,還是剛去廣州?”
“去廣州之前沒多久。”
“那你們是在江浙認識的?”
“嗯。”
“那他現在……混的怎麼樣?應該還可以吧,不然也不會回老家?”
“還行吧。”他說:“當時我們在同一個廠子,我和他都被騙過。年紀小,但是又想奔出一片天,那時候覺得隻要肯乾,隻有埋頭乾,就能多掙一點,儘快讓自己和家裡的人體麵一些。
但勤勞肯乾是老板喜歡的人,而不是工廠工人同事喜歡的。我們那麼賣力,在他們眼裡就是在搶他們的飯碗、搶他們的錢。
所以我倆在廠裡經常被欺負。久而久之就成了一對爛兄爛弟了。”
“那……他怎麼不和你一起去廣東?”
“他爸生病住院沒人照顧他就回來了。”
“生病住院?那他家人呢?媽媽,兄弟姐妹什麼的?”
“他沒有媽,也沒有兄弟姐妹,隻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
“這樣啊,那他後媽和繼弟呢?不管嗎?”
“他爸發現小兒子不是親生的才病倒下的。房子賣了,錢都被卷跑了。隻能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