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他是哪一輛。
後來盲目看了一會兒接到電話才轉身離去。
這個師傅還是之前和我一塊去見那些經銷商的那個。
估計他覺得這個人還算靠譜好用,直接叫來接我。
我和他打招呼,上車。車子一路往修文開。
經銷商紛紛打電話要求供貨,包括老龍那邊也是一直叫漲量。
我卻不能盲目應下,可也不想走什麼饑餓營銷那條路子。於是先下到工廠實地考察。
廠子我們用上了一半,還能擴大,之前搭棚的師傅那兒也還有優惠,人員也好解決,當地好一些留守人員都願意來,而且還組織起隊伍,三五成群的來廠裡問招不招人。
保安大爺說:“哎呀,一開始的時候還真沒想到會有這麼大的生意,我在這兒天天開著車子進車子出的,心情都好。以前待的地方都死氣沉沉的,死氣沉沉我就怕呀,老板死氣沉沉我也沒錢賺。還是你這個年輕小姑娘會做生意喲,你老公福氣好,福氣好。”
聽著這話,我摸著包似乎都感覺那一本結婚證在發熱。
於是乾勁兒就起來了。
一不做二不休,打鐵趁熱。現在搞起來還能節約一筆保鮮費用,等到入夏,若是生產量大,還得購入保鮮櫃,保證食品新鮮不壞。
提前幾個月搞,等那會兒錢也幾乎回籠,能增添設備。
張濤也前來幫忙,把搭棚的師傅喊過來,我們大致進行簡單規劃後,打算采取之前王浩給的提議。
棚高加倍,如果後期生意好人多,咱們還可以棚內進行二次搭建,也就是搞個二樓出來,這樣不僅增大麵積節約成本,還能把廠區和休息區分開。
晚上我在修文留宿,到酒店剛洗完澡,王浩的視頻電話打過來。
我一邊用毛巾擦頭發一邊回。後來他乾脆讓我吹乾頭發再給他回。
我自然是照做。
他說他也接了兩個私人單,量不大,但是能進錢。
一步步再重頭來,我和他都乾勁兒足,也不在乎這跌落,都相信力往一塊使總有再出頭那一天。
隻是也有糟心的事。
不知是那天在醫院碰到他們幾個人沾了黴運還是怎麼,連連接到家裡的電話。
我都拉黑了。
但這次是村長打過來的。說我媽生病了,我聽了還是心裡一陣哆嗦,手腳有點軟。
後來一問,說是心臟有點問題,心梗,需要做個搭橋手術。
搭橋手術我知道,身邊也有好幾個這樣的例子,隻要能做手術的程度,其實沒大問題。
醫保報銷下來差不多一萬五左右。
我是對我媽不滿,但畢竟打碎骨頭還連著筋,實在是於心不忍。但我又不想摻和,所以想請村長幫我轉交點錢給他們。
“村長,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家的事兒麻煩你了。我也不想說什麼嫁出來的姑娘潑出來的水,我們家有好幾姊妹,爸媽養育我們不容易,所以能出力的就出力,能出錢的就出點錢,這是應該的。
我確實也走不開,你用微信嗎?如果用微信,我幫你轉點錢過去,能不能麻煩你幫我轉交給……”
我爸搶電話直接大罵:“李小梅,你還有沒有良心?你媽都已經病倒在床上快死了,你還不回來看看?錢錢錢?誰稀罕你那幾個臭錢?
反正我不管你,你趕緊回來,再忙的事還能比我和你媽重要?
你是不是忘了你小的時候怎麼長大的?老子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
“行了,彆說了。”
那邊是我媽咳嗽的聲音~~
每一聲都像是一把刀在淩遲我。
我猛的抓緊手機後蓋,指甲殼都戳軟了,可我卻似乎好像感覺不到疼。
好累啊。
不是心軟。
也不是聖人。
就是覺得心好累。我本來想說:“出錢還不夠?你們不稀罕錢那給我打什麼電話?不還是想讓我出錢?”
但是我媽在那邊咳嗽我就說不出來了。就好像喉嚨被封住了,被魔法卡住了。
卻有刀在那兒割,來來回回的磨。
張濤幫我端了一杯水過來,問:“嫂子,怎麼了?有事?”
我接過水,看他。
想了想,說:“張濤,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個事?”
“你說。”
“麻煩你幫我照看一下這邊,我有點事得回遵義一趟。”
“當然是沒問題。不過,嫂子,你要是真有什麼事的話可以說。咱能幫忙就幫忙,彆一個人憋著。而且浩哥現在遠在廣州,如果你有點什麼事他飛過來都來不及,能使喚我就使喚我,不關事的。”
我捏了捏杯子。
本來我是打算短信和王浩說。
且不說什麼影不影響他行程,起碼不會讓他找不到我慌張。
她們也都是想要錢,而我又做不到坐視不管。
過去一趟看看他們怎麼說,主要看上一眼自個兒心裡也踏實,隻想對得起自己良心。
我打算叫上蔡鳶和我一起。
張濤點了頭,說:“那要不要我送你過去?有事兒你喊我。”
“不用。”我輕笑:“不至於,我約了我朋友一起過去,倒是這邊要麻煩你照看,其他我都能應付。”
“要得,這邊你放一百二十個心,交給我就行。”
下午點,我讓師傅送我去遵義,同時打電話給蔡鳶,她二話不說馬上安排好,去找了車。
我們在醫院門口會合。
她挽著我說:“確實心梗,昨天聽說的,救護車拉過來的。誒,總感覺你媽還挺年輕的,怎麼就……不過還好是小問題,也有醫保。”
“是啊,嫂子,麻煩你陪我跑一趟了。”
“哎喲,小問題,麻煩哪樣麻煩?”
我倆你一言我一句的說著,按著我大嫂給我說的位置找過去,結果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那病房門口還站著其他三個人,一個是陳珊婆婆,一個是陳珊她老公。
另一個則是和陳珊有一腿,在村裡也能說得上話的龍大哥。
他們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