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兒保姆阿姨正好把最後一個湯菜從廚房端出來,恰好聽到王浩這句話,臉上的笑都壓不住。
我也微微感覺到臉有點熱,不過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我也就剩下心裡那點小小的得瑟了,感覺屁股上好像長了一根尾巴似的,快要翹到天上去了一般。
情緒是色彩飛揚的。
話題也是歡快輕鬆的。
王浩得回廣州,飯桌上他還說了讓我彆出去吹風受涼,儘量在家裡待,即便真的待的有點不舒服,出去也注意彆受寒。
保姆阿姨說:“是啊,該注意還得注意一些。不過孃作為過來人,還是可以說的上一兩句話的。
人這一輩子無論什麼時候,無論什麼狀況,心態和情緒一定是最重要的。隻要情緒沒什麼大的波動,隻要心態好,隻要沒感覺到身體不適,怎麼都可以的。
也沒有那麼絕對,不過小王你放心,我會提醒點小梅,讓她注意著。”
“嗯,麻煩了,孃。”王浩說。
“沒事沒事,應該的。你看你也對我這麼好,還給我們買粽子,哎喲,我看這個端午節家裡都不用買了,你又替我們省錢了。”
“應該的。孃,吃菜,這個烏雞好,對老人也好,你也吃。小梅吃不完的。”
“哎喲,要得要得,我也跟著小梅沾沾光,哈哈哈。”
飯桌上一片歡聲笑語。
那些意外發生的事,無論好的壞的,無論幸運的,不幸的。全都成為我們人生路上的一段旅程,令我們有更好的經驗和更充足的勇氣前行。
王浩買了明天的機票飛廣州,有個合作要他親自把關。廠房位置好,房東也乾脆,所以王浩一次性交了一年房租,不打算挪窩,能量滿滿的帶著那一幫願意為他留下來的工人繼續在家具行業衝鋒,振翅翱翔。
下午他也沒事了,我這邊和幾個經銷商打了電話溝通,他們的貨都賣的不錯,我是打電話催他們給貨款。
隻有凱裡那個經銷商有點兒扯皮,說手裡有點緊,緩兩天給我。我答應隻給他兩天時間。
其他幾個都還算乾淨利落,我一催沒一會兒就把錢給我打過來了。
王浩推門進來時我正在換衣服,換到一半,裙子的衣袖隻提到一邊肩膀,他一進來我正準備拉上,結果被他截了胡。
他的唇落在我的後肩,溫溫涼涼的觸感令我心裡抖了抖。
“怎麼還是這麼瘦?”他環著我,問。
“……有嗎?”
“你剛剛瑟縮的時候都感覺到骨頭了,肉沒多少點。”
“……”瑟縮?
他倒是會說。
不過我也嘴硬,試圖狡辯:“哪有?”
隻是我剛扭過頭就被他咬住唇。我被他轉了個身,抵在衣帽間的櫃體上。
“你……不是說要出門?”
而且昨天晚上才幫過他。現在這大白天的,這男人該不會說動情就動情吧?
撓的我都有點癢癢。
他把我的衣領往下拉一些,於是剛剛被他親的是後背、後肩。
現在就是前肩和脖子一側了。
他的唇已經完全熱,沾了一些我身上的溫度,仿佛每一個吻都落在我的心上,有點兒燙。
後來手一個用力,當真就落在我心臟處。
我有點兒懵。
“王浩~~”
“怎麼了?”
他神色深深,隻是看我一眼仿佛都要將我洞穿,靈魂震懾那般動蕩人的心湖。
“你怎麼……”
“看你這樣?又不是沒親過。”他神色鎮定,隻是眼裡那一片深湖,怎麼都看不到儘頭,特彆吸睛。
“我先幫孩子驗驗貨,萬一有點兒需要改進的,也好及時提醒你,免得到時候被孩子嫌棄,你說是不是?”
他這大開大合的話簡直令我頭被炸了一樣,一道雷在腦海中被頂開,轟隆一聲巨響。
我下意識抓緊他手臂,深深凝視他。他就任由我看,一點兒都不躲,那眼神似乎還無聲的跟我說著:難道我說的有問題?
“驗貨?”
我緩過來,反問。
他這時候靜了靜。大概也是察覺到我眼神和語氣有些不一樣了,平靜背後便是藏著最大的風浪或是報複。
他打算收尾。
但似乎又有一些不甘心,有點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意思,就想賭個例外。
然而當他沉默還沒有個徹底的決策之前,我的手已經替我報複回去了。
他提了一口氣。
我把臉靠近他的臉,幾乎五官都是相對著的,氣息早已交纏。
“該驗的難道不應該是這?”
下一秒就變成了我懵圈了。
我雙目猛的睜大,有點兒不敢信,剛剛我都是抱著玩一玩的狀態而已,誰知道……
手回抽了一半,又被他一把抓住。又回到原位。
我心頭狠狠一動。
夫妻之間,什麼沒經曆過?隻是一些特殊地點加上一些令人興奮的言語,便是另一番風情。
“我明天就要走了。”他說:“幫我。”
“你又不是不回來了。回來了再幫。”
“那不行。現在幫,回來了也得幫。”
“你這麼霸道?你家以前是地主?”
他輕輕嗯了一聲,整個人隻沉浸在一種介於難受和爽之間的氛圍中。而我一樣受他鼓動。
於是後來我又重新換了一條裙子,他也去洗手間清理。
出門時間延遲了一個多小時。
中午阿姨回家去了,我倆關門直奔目的地。
之前叫裝修的那個裝修公司覺得我們不用他們的材料讓他們又少了一筆收入,但又不願意放棄這麼大一個目標客戶,從麵積和質量需求來看,他們還是能賺一筆肥的。
今天邀請我們到他們公司參觀,也是想最後努力一下,倘若我們堅持不用他們的材料,他們也會接下這個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