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等我一下,我把這邊稍微整理整理再過來。冷不冷?要不你先進來?”
“好。”
最後還是他進來陪我一塊整理收拾。一些重要數據我們都不太敢過其他人的手。幾乎都是我們自己乾。
這裡頭有個小的隔間,保險櫃就置放著一個很不起眼隱藏性能極好的地方。
隻有我和王浩兩個人知道。
我把一些重要的文件數據放到裡頭去,他在外邊泡茶喝,給我也倒了一杯,茶香一下子就溢滿整個辦公室。
我坐到他旁邊那個單人沙發上。
他拍了拍他旁邊的位置,讓我坐過去。我輕歎了一口氣,瞧著沒人進來了我便整個倒在他懷裡去。
一口一口換著氣息。
“很累?”
“嗯~~”我拍拍肩膀,又拍拍後背,竟然發現好像隻是這麼簡單的動作都容易岔氣,一下子提不上順不過去就疼的不得了,甚至有時還會抽筋。
真是年紀上來了不服老不行。
“趴著吧。”
他挪了挪位置,讓出一個更長的距離出來,示意我趴在他的腿上。
我懶洋洋的照做。
他給我按摩。
真讓我想起之前和他說等他回家我給他按摩按摩這件事。就是從三亞回來時,結果最後他也沒等到。
而他也很默契的想到這件事。
一邊給我按著一邊提。
“你是不是好像還差我一次按摩?”
“~~有嗎?”
我明知故問。
“有,你好好回憶回憶。”
“不太記得清了。”
“裝吧你就。”
我被他說的清咳兩聲,有點不太好意思。反過來問他:“乾嘛?你這是想拆我老底嗎?本來你都記得還要反過來問我,這不是故意戳人心嗎?
王浩,我發現你現在好像學壞了!”
“嗯~~”他給我捏背,一點一點往下,後來到腰身,那種舒爽又酸痛的感覺簡直讓人又愛又恨,又害怕卻又想繼續。
讓我一聲一聲歎氣。
他就在我歎氣聲中說:“我學壞沒學壞不知道,我倒是覺得你已經學會倒打一耙了。”
“反正我就是記不得,你不是說了一孕傻三年?傻一傻說得過去吧?”
“非要這麼說的話,我覺得不如換一句,這個沒什麼說服力,主要是太普遍了。沒有新鮮感。”
“有嗎?那你覺得應該怎麼說?”
他一本正經:“我覺得……其實你可以說:王浩,好歹我也是你老婆,你就不能睜隻眼閉隻眼?”
“~~這就叫有新意了嗎?”
“我覺得勉強。”
“那我可以用同樣的方法和你說一百句一千句。但我想到一句更好用的,言簡意賅。你要不要聽聽?”
“洗耳恭聽。”
“你稍微往上一點,對,就是剛剛這個位置,再往下一點點,力氣小點有點疼。就算有個窩的地方~~嗯~~舒服~~”
我先從口頭上引著他換一個地方按,舒服下來了才重新接著剛剛那個話題。
“我想說的那句話是:你能奈我何?怎麼樣?你覺得這話是不是挺霸氣?而且一點都不矯情,重點是你也能明白我的意思。是不是比你剛剛那個相對蹩腳的要好得多?”
他細細哼一聲,似乎真的在想我這句話和他那句話之間的對比。
“也行,你這麼說可以,其他人這麼說可能就要被我拉黑名單了。”
我被他逗笑。
也能感覺到那種偏愛。他給我的寵,言行舉止全都照顧得當。
這一點真的很難得。
人都是不太容易滿足的動物,有了行動想要言語,有言語沒行動又覺得很是差勁,甚至有被欺騙的感覺在裡頭,從而會導致失望落空對身邊的人失望。
但就是很少會有人言行一致,說到做到。
他就是我碰到的那個唯一能結合這兩者的人。
“王浩。”
“嗯?還有哪裡不舒服?”
“……都倒差不差的。對了,你要不要也按摩一下?剛剛不是說我沒有……”
我本來還想趁此機會給他補上,結果就在這時候電話響了。
有人打電話讓他挪車。
我們兩個這才一下子反應過來什麼剛剛他是進來接我回家的,結果我們一直拖到現在~~
直覺從他懷中撐著站起來,他扶著我穿好鞋,一邊照顧一邊回那邊的話:“好,知道了,麻煩你們稍等一下,我這邊儘快出來。”
兩分鐘後我們從售樓部出去。挪了車,徑直彙入車流,回家。
“最近辦理貸款的業務走的如何了?”
“不止我們一家,銀行都快冒煙兒,我看他們一個個都疲倦得很。不過我們還好,我們的人都是一波一波去,這樣還不至於每天都得往那邊反反複複趕。
今天差不多辦理了十七八個。”
“嗯,辛苦。”
“對了,你們應酬怎麼樣了?我聽老龍說了一些,是不是碰到難處了?”
“現在不是很明確,但我覺得……這裡頭有問題。我想再考慮考慮。”
“對吧,我也有這種感覺。總覺得聽老龍那個描述,好像上頭的人還是矛盾。如果真要扶持當地的企業,或者打著想找口碑行業就好的來搞建設,那起碼要經過大家一致商量決定,怎麼能是有人牽頭就一錘子買賣的?
這不符合邏輯,除非隻是一個口頭上的幌子,或許這背後早就已經布置好了,隻是讓大家有點參與感而已,傳到當地的企業那兒也好聽,畢竟人家努力過,也給過當地企業機會,隻不過是我們這些不符合人家的招標要求。
總之,沒有必要這麼急,退一萬步如果新區那邊我們拿不到地,或者沒有滿意的項目,那我們暫時不做也是可以的,這個樓盤我們兩個耗了不少精力,把這裡搞好已經衣食無憂,沒必要給自己這麼大的壓力。
彆盲目擴張好,你說呢?”
聽老龍描述的時候,我就覺得這裡頭不太對勁,王浩和我的想法差不多。
好在他是靠譜的。
走一步看一步。
“嗯,還是你靠譜。老龍還覺得是我一直優柔寡斷。”他說。
“嘁,他根本就不懂你,還得是我,這世界上唯一最懂你的人也隻能是我。”
他伸手揉我的頭,我讓他彆把我的頭發給揉亂了,免得一會兒回家三個小孩不認識我了。
“怎麼可能?如果你媽媽是全世界最漂亮的美女?隻是把頭發揉亂一點你就認不到了?不至於吧?”
他又開始說這些讓人覺得開心暢懷的話。
把我逗得直樂。
“你最近是不是趁著沒工作的時候進修過怎麼說情話?”
“我腦袋從來就沒停止工作過,情話這種東西不需要學,學也學不來。”
“嘖嘖嘖,我怎麼感覺你下一句就是高深莫測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