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你睡覺了？”
“……怎麼了？有什麼事兒？”
他那邊有起床的聲音，我還讓他彆動了，實在想休息的話，我先掛了讓他休息，結果他說沒事兒正好起來上個廁所。
那邊有衝水的聲音。
他接著問：“怎麼了？”
“沒事，要不先睡覺明天再說，我就想看看你睡了沒有。”
“沒事打我的生活號？是不是老龍找你了？”
結果他一猜一個準。
我隻好順著他的話說了。一口認了。
“他找不到你就給我打電話，你們……他和我說上麵有意想促進新區發展，還推出了一個什麼借貸款利息很低的福利，專門針對當地的企業。
有這回事兒嗎？”
“嗯。”
他回到床上。乾脆先掛斷，和我開視頻電話。
我這才看到他是在酒店。
“你沒在老家呀？”
“下午那會兒在，現在在遵義，隨便找了個酒店先住下。才睡了半個小時不到。你怎麼樣？忙完了吧？”
“嗯。忙完了。那個事兒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老龍說你是故意躲？沒必要吧。”
“你聽他吹牛。”王浩把另外一個枕頭抱在懷裡，對著鏡頭看我，和我說：“我就是剛好有點事回來，信號不太好。也是想一個人靜一靜。這個事兒沒那麼簡單，總覺得像天上掉下來的餡餅，每一步都這麼順，有點兒不太……
我就是順道冷靜冷靜，也好好的把這些事兒推翻了重新再看一遍。沒他說的這麼恐怖，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我點點頭。
“我就知道我老公沒那麼離譜，我支持你，我和你的想法一樣。總覺得好像是有人在背後推著我們走，如果真要繼續的話很可能看不清方向，冷靜，冷靜下來好好想，反正不著急，如果真錯過那就注定這東西不屬於我們。
彆這麼大壓力啊。”
“好，知道了。”
“對了，你買辣椒了嗎？”
“買了，明天早上就回去。回去給你們做一頓吃的，好久沒下廚了。”
“你那天還給我煮海鮮麵來著。”
“那個就叫下廚呀？你是沒吃過我做的滿漢全席還是好滿足？”
我被他逗笑。
“吃過。但是好像稍微上了點年紀之後就更容易滿足。所以一碗海鮮麵也可以，一頓滿漢全席也十分不錯。到時候我給你打個下手，你也讓我參與參與行不行？給個麵子唄，我也想讓孩子們看見我是下廚做了年夜飯的，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在付出。哈哈哈。”
“行，那到時候把廚房的門關上，差不多好了你就一盤一盤的端出去，然後假裝成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你做的，我給你打下手，這樣他們就覺得我這個當爹的稍微遜色一點了。
如何？
襯托你偉大的母愛，還有你優秀的動手能力。”
我嗤笑。
“王浩~~這次是故意的吧？我要是再笑，就把咱們兒子給吵醒了。行了，咱們彆說了，你也趕緊休息，趕緊補覺，明天睡醒了再慢慢來，咱們不著急。”
“嗯，那休息了。晚安老婆。”
“晚安！”
……
掛斷電話後我也很快有了困意，我摟著兒子慢慢睡著了。
第2天一早是小野喊醒我的。
叫我起來吃早餐，而且還是他做的。
我有點驚喜，很配合的下床，洗漱好，把王文軒帶到樓下去。小野還在廚房忙，那個圍裙有點大，幾乎可以當成裙子。他掛在胸前很是滑稽。
保姆阿姨在一旁給他指導。
看著我，和我解釋說：“小野說他想自己下廚做早餐，我教他。這小家夥還挺有靈性，做的像模像樣的。”
小野被誇美了，直言：“奶奶，以前我和姐姐就會一些簡單的了，現在這些更是不在話下。我們在老家的時候還要生柴火，這個直接一點就來了。方便得很。
等我以後再高一點兒，我天天給媽媽姐姐給家裡人做。”
“哎喲，好好好，真有心了。唉，這個你得先等油熱一熱再放下去。對，稍微注意一點，如果不太好夾起來就用這個鏟子，用這個鏟子方麵更容易一點。你看，就這樣，是不是很容易就翻麵了？”
“嗯。好像是。奶奶，我來試一試。”
“好。”
他攤了煎餅，蒸了小籠包。小籠包還是昨天阿姨自己做的，今天加熱就行。
熱了牛奶。
我們圍成一桌吃早餐。王文軒在那兒抗議，也想伸手扒拉桌子上的東西，都被我拉住了。
“一會兒換上衣服我們一塊去超市買菜回來做飯。”
我說。
“你們在家裡就行了，我一個人去吧，外麵太冷了。”阿姨說：“想吃什麼你們說，我去買。”
“沒事，一會兒我和王浩下廚，孃，你想回家過年的話可以回去陪他們，明天下午回來就行。我和王浩放假放到明天，後天上班。你掐著點。
當然如果你想留下來和我們過年也是可以的，看你的想法了，昨天太晚了我就沒打擾你。”
“唉，這哪裡要得？”
“沒得事，過年不就應該陪家人嘛？我們反正也放假了，沒事的。”
“啊，那……那一會兒我和你們買好菜，把你們送回來我再回去吧。你一個人帶三個孩子惱火，我去幫著拿點菜。”
“好。那吃完早餐我們就出動。小靜，小野，回去多穿點衣服，外邊冷，今天風很大。”
“好。”
大概是早上九點多時，那會兒我們剛買好魚，王浩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在哪？”
“在樓下的生鮮超市買菜。”
“嗯，我進來找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