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道是最近熬夜的原因還是怎麼,有點見血。
最後他自然是停下了。
“有點不規律嗎?”
他下樓熱了一杯牛奶上來,喂我喝了一口,然後放在桌旁。
問我。
我坐起來靠著枕頭。其實剛剛他下樓我去了一趟洗手間,都是很正常的。
我推測應該是毛細血管什麼的有點兒弱。
於是對他搖頭,我拍了拍旁邊的位置,讓他重新躺進來。
他掀開被子把我摟在懷裡。
頭靠著我的頭。
“應該沒事,不用大驚小怪的,可能是毛細血管出血。”
“要不明天去看看?”
“沒有這麼脆弱。明天吧,明天早上起來看看是什麼情況。你……還好吧?”
他提了一口氣。
我知道他是還沒結束,隻是被我影響了。
他聲音沉沉的,靠在床上,仰著頭,拍著我的後背說:“沒事,睡覺吧。”
不儘興和不舒服也是兩碼子事。
起碼得讓人安逸一點才能睡得舒服。
所以最後還是幫了他。
隻是時間都太晚了,我們倆也沒多說什麼,他睡前還是那句話,說:“如果明天還是這樣就去檢查檢查,把早上的時間騰出來。”
“嗯~~知道了。”
“睡覺吧。”
“嗯~~”
其實後來不知是我自己的幻覺還是在夢裡亦或者是真實發生的,我好像看到他在陽台打電話。
我聽不清確切的內容,但我能知道是和看病有關。
我知道他是在找醫生,那種熟悉一點的醫生,在打聽看病這個事兒。
隻是太困,眼皮子太重,我想睜開眼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卻都睜不開。
直到第2天一早醒來去了洗手間。
整個人已經恢複正常。我甚至可以確認和我的猜想差不多。
有時候碰觸就會影響毛細血管。
很正常的。
例如手指甲,倒刺什麼的都會這樣。隻是因為昨天有他在,所以才會排除手指甲等東西,在心理上有些憂心罷了。
我人已經恢複如常。
但是王浩,他在樓下做早餐,王文軒一早就和他一塊下去了。
小靜和小野也比我先起床,等我洗漱穿戴好下樓他們都已經吃完早餐。散在屋裡的各個角落了,小野在玩他的玩具,小靜在搞她的洋娃娃。
我上餐桌,坐在王浩旁邊。
“感覺怎麼樣?”
“……沒事兒了。已經完全沒問題了。”
“嗯,好。”
後來我們倆上車去售樓部,也把小靜和小野送到書法班,這是開學之前最後兩天的課。
他們背著書包自個兒走進去。
看著他們進入書法班的門頭我和王浩才離開。
隻是他的車子不是往售樓部開的,而是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一家私人醫院。
“不是說已經好了嗎?”
他這樣搞得我有點緊張了。
“老婆,就是過來簡單的檢查一下,即便是毛細血管出血,也可以治一治不是?”
他把車子停好,安全帶都還沒解開就轉過來,扣著我的肩膀和我說。
“檢查後大家都要放心一點。”
“唉呀~~我真的沒事。就是碰到了而已,關鍵是身體也沒什麼哪裡不舒服的。有時候指甲什麼的碰到也會這樣,今天早上就很正常,看不到一點血跡。
咱們還是回去吧,彆在這浪費時間了。”
他傾身過來摟著我。
那種無聲的沉默令我覺得壓力大。但其實在某一刻,或者是在他雙手緊緊握著我的後背,環著我的那一刻。我一下子突然明白了什麼。
對我來說,其實這種情況不是沒發生過,但我從來沒放在心裡。因為我知道就是小事一樁。
事實證明,這麼多年也從來就沒有是判斷失誤過。
但是他不一樣,他失去的東西、失去的人,相對我而言多的多。
從父母到孩子再到李小霞。
沒有經曆過他的人生是沒辦法和他感同身受,但我能感覺得到他的關心。
他必須要有一個結果才能放心。
所以我也不再堅持,或許,他聯係醫生打電話並不是我的幻覺,不是我的夢,而是真真實實發生的。
所以我們來的是私人醫院。
“小梅,不會有事兒的,就當在這裡玩一玩,咱們走個流程好不好?”
他憋了半天才憋了這一句話。估計也是害怕我心裡有壓力,但他又不敢把他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壞的東西表現出來。
“知道了。”我拍拍到後背,故作輕鬆地說:“看來今天早上我們兩個都要翹班了,行,那就去看看吧,來都來了。走吧,下去排隊。”
“……好。但是不用排隊。”他幫我理了理頭發,順到耳後去。
我便迎著他的話明知故問:“走綠色通道呀?你悄悄背著我給我開綠燈?”
他抿唇笑。
“不是開綠燈,隻是提前打電話預約了而已。走吧。”
“行。走!”
我們兩個從車上下來,走到前麵去會合,他牽著我步入醫院大樓。
另外一隻手拿手機聯係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