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更的聲音響起,意味著新的一年開始了。
宮牆上,有早就布置好的煙火在閃爍。
不知道是誰,打開了大殿的門。
那煙火的光,傳入大殿,讓不少人都往那看去。
徐昭瞧見這一幕,拉著沈葭往眾人的前麵擠了過去:“讓一讓,我夫人要看煙火!”
兩個人便這樣,一同擠到人群前麵去。
玉姣也抬頭看。
玉姣本就生的美,今日是宮宴,她雖然沒穿豔麗的衣服,但還是穿了一身杏粉色的衣服,她站在那,嬌俏的仿若沒出閣的姑娘一樣。
煙火的光影,倒映在玉姣的眸中,讓少女的眸光,少了幾分沉靜內斂,反倒是多了幾分斑斕。
沈寒時站在玉姣的身旁,微微側頭,看向身旁的少女,他的手微微一動。
倒是希望,能如同徐昭一樣,肆意了。
但很快,他的神色就變得冷靜又克製,手也一點點地收緊成了拳頭。
也就在此時。
宮人過來傳旨:“傳陛下口諭,眾位臣子先行回府吧。”
眾人都長鬆一口氣。
今天那楚妃中毒吐血,誰知道陛下會不會遷怒在場的人,甚至懷疑是在場的人動的手。
沈寒時看見身邊的玉姣,沉聲說道:“臣之前說的話,還算數。”
說完這話,沈寒時便也不看玉姣的,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玉姣微微抿唇。
不知怎的,她覺得心底有些潮濕。
沈寒時越是好,她就越是覺得對他不住。
但造化弄人,這件事……終究也不是玉姣一個人的錯。
很快,玉姣將眼神之中的些許脆弱隱藏到心底,然後神色堅定地往外走去。
等玉姣出去的時候,秦宜蘭正站在大殿的門口,看著眾人出去。
玉姣對著秦宜蘭行禮:“郡主。”
秦宜蘭隻是個郡主,但還是欣然的接受了玉姣這一禮,接著和玉姣一起往外走去。
她看著玉姣問道:“我聽聞,那徐大人同你的關係,很是不錯。”
玉姣聽到這,就警惕了起來,這秦宜蘭該不會也想利用徐昭對付他吧?
玉姣很是客氣地說道:“我和徐少夫人關係不錯,剛才徐少夫人請我過去……”
說到這,玉姣含糊了一下:“就是……關於徐大人的那檔子事情。”
秦宜蘭頓時了然:“徐昭納了八個外室回府,還養了三個外室子,這件事已經不是神秘秘了,徐少夫人是請你和沈大人一同說教徐昭吧?”
在秦宜蘭看來。
沈葭管不住自己的夫君。
所以就希望自己的兄長去管,再把自己的好友玉妃搬出來,以此壓著徐昭,也不足為奇。
玉姣有些尷尬地說道:“郡主,咱們還是彆提這件事了,臣妾不太喜歡背後議論友人。”
聽到這,秦宜蘭看著眼前的玉姣,神色倒是多了幾分欣賞。
“你這性情不錯。”
“若本宮為後,後宮定有你的一席之地。”
前提是,死了兩個孩子的薛玉姣,不再有下一個孩子!
她最近是有些喜歡上蕭寧遠了,但歸根結底,比起在乎蕭寧遠,她更在乎的是這皇位的傳承。
她必須,讓大梁皇位,有秦家一半兒的血脈!
玉姣連忙說道:“多謝郡主,臣妾一定以郡主為馬首是瞻。”
兩個人從此處回去,有一段路是要一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