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交換的,便是楚欽月讓她入宮。
她知道,楚欽月不會容薛玉容,但沒想到,楚欽月竟然會用這樣的手段,來對付薛玉容!
到底是從前的姐妹。
縱然沒有姐妹之情,可玉姣瞧見薛玉容如此,心中除卻那報複的快意之外,還隱隱約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唏噓感。
不知道何時。
薛玉容見玉姣不說話,似乎意識到什麼,看著玉姣顫抖地開口了:“你……你要做什麼?”
玉姣自然可以順著秦宜蘭的意思,直接把眼前的薛玉容弄死。
但此時。
玉姣沒有這樣做。
她知道,儘夏如今就在不遠處護衛著,見這出了這麼大的亂子,儘夏一定很快,就會帶人過來。
薛玉容可以死。
但不能是她弄死的,至少不是現在。
若真讓蕭寧遠知道,是她親手殺了薛玉容,誰知道,蕭寧遠會不會和她一樣,心中也隱隱約約有些唏噓?甚至是……對她另眼相待?
沒有一個男人。
希望自己是女人,是一個心狠手辣之輩吧?
愛的時候或許可以包容,可若是有朝一日,薛玉容死了,蕭寧遠想起薛玉容一分半毫的好來,她此時的狠辣,就是催命的毒藥。
秦宜蘭見玉姣遲遲不動手。
便往玉姣這邊走來。
青綾緊張的攙扶秦宜蘭:“郡主,您小心一些……”
秦宜蘭走到玉姣的跟前,沉聲問道:“怎麼還不動手?”
玉姣怯弱地說了一句:“臣妾……臣妾有些怕。”
她儘力的拖延著時間。
倒在冰麵上的薛玉容,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了。
此時也隻能無助的呻吟:“救……救我。”
秦宜蘭有些失了耐心:“玉妃!”
就在此時,玉姣的目光一掃,瞧見側方有些許火光往這邊趕來,她便伸手,抓住了薛玉容。
薛玉容疼的,叫了一聲。
“動作快些!”秦宜蘭冷聲嗬斥。
就在此時。
先是一群侍衛,將此處包圍了起來。
秦宜蘭的臉色一變,神色有些難看。
也就在這個時候,侍衛的後方,一席玄色龍袍的蕭寧遠,大步走了過來,瞧見麵前的一幕,蕭寧遠的臉色一冷,接著就沉聲問道:“這是怎麼了?”
聽到蕭寧遠的聲音,薛玉容強撐了幾分精神,開口道:“陛下……是我……是我……我是您的結發妻子,薛……薛玉容啊!求您……救我……有人……害我……”
秦宜蘭神色尷尬的看著蕭寧遠,正想開口推脫。
就聽玉姣開口了:“回陛下的話,臣妾和宜蘭郡主經過此處的時候,瞧見湖麵上有火光,不等看真切了,這上麵的人就落水了。”
“郡主心善,吩咐臣妾同她一起救人,臣妾正要將她攙起來。”玉姣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