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安古鎮的江南風味挺正,就是上回來沒逛出滋味。”
葉紅櫻把車停進景區,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噠噠響。藕臂順勢纏住秦峰胳膊,身段豐腴得恰到好處,引得路人頻頻回頭。
青石板路上,秦峰跟葉紅櫻並排溜達著。
過路遊客都忍不住回頭——男的清俊女的明豔,活像對出來采風的情侶。
“上回來怎麼沒覺得這地兒順眼?”秦峰踢著石子嘀咕。
葉紅櫻順勢往他身邊貼了貼:“獨個兒逛多沒勁啊。”
胳膊肘時不時蹭到溫軟,秦峰耳根發燙往邊上挪,她卻跟沒事人似的哼著小調。
轉悠了個把鐘頭,倆人鑽進奶茶店歇腳。
葉紅櫻咬著吸管試了試溫度,推過杯子:“幫你試過溫了,不燙嘴。”杯沿還沾著半枚唇印。
秦峰摸紙巾的手僵在半空,抬頭正對上她促狹的笑眼,隻好硬著頭皮嘬了一口:“嗯,挺甜的。”
斜對角卡座裡,柳落落托腮盯著自家小姑:“姑,眼珠子都快粘人家帥哥身上了!”
“啪!”
柳傾衣曲指給她個腦瓜崩:“沒大沒小!說了在外頭叫姐!”
紫綢旗袍裹著玲瓏身段,哪像四十的人,說二十啷當歲都有人信。
柳落落揉著腦門腹誹:自家老爹早禿成地中海,這姑奶奶倒好,皮膚嫩得能掐水。
上回父女仨逛街,賣糖畫的大爺愣是衝她爸喊“帶倆閨女出來玩啊”,氣得老頭子三天沒吃下飯。
“姐你悠著點。”
柳落落壓低聲音:“那紅裙子可不是善茬。”
柳傾衣攪著奶茶挑眉:“姑奶奶的暴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腕間翡翠鐲子叮當作響,眼風又往秦峰那桌飄。
“柳傾衣咬著奶茶吸管,眼神往斜對角飄去:“穿紅裙子那女的什麼來頭?看著挺能裝的。”
柳落落縮了脖子壓低聲音:“那可是紅櫻會館當家葉紅櫻,去年陳家當家的喝多了嘴賤招惹她,第二天就被人發現癱在自家浴缸裡。”
說完往姑姑身邊湊了湊:“反正道上都怕她。”
“嘁,塑料段位。”柳傾衣把奶茶杯捏得哢哢響。
“那當然比不上姐姐你啦!”
柳落落狗腿地眨眼,“不過那個帥哥鐵定是葉紅櫻包養的小狼狗,這種貨色哪配得上你嘛!”
她心裡清楚得很,眼前這位千年狐妖似的姑姑和對麵那個冷豔禦姐根本是兩種畫風的美人。
柳傾衣突然伸手掐住侄女臉頰:“小嘴抹蜜了是吧?”
話音未落就梆梆彈了對方兩個大腦嘣。
“疼疼疼!”
柳落落捂著額頭炸毛:“彈一下還不夠?”
“你眼珠子轉得跟倉鼠似的,肯定在罵我老妖婆。”柳傾衣冷笑。
“那乾嘛彈兩下!”
“誰說我饞那小子了?造謠不得雙倍懲罰?”
柳傾衣翹起二郎腿:“那是我新收的小弟。”
柳落落頓時瞪圓眼睛。她可太清楚姑姑收人的標準。
以前見過的那些“小弟”哪個不是四十歲往上的狠角色,眼前這個頂多二十出頭的帥哥能有什麼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