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後脖頸突然發涼,猛地旋身甩出個回馬槍,結果手掌撲了個空。
他盯著自己抓虛的拳頭直嘬牙花子:“柳堂主,您再這麼玩我可要辭職不乾了!”
話音未落,屋簷上噗嗤掉下個人影。柳傾衣拍著裙角嗔道:“小崽子眼力見兒見長啊。”
秦峰黑著臉轉身,瞅著這位堂主跟看熊孩子似的:“您這捉迷藏玩得也太埋汰人了,說出去不怕江湖人笑話?”
“笑話什麼?”
柳傾衣甩著馬尾辮理直氣壯:“我輩分小著呢,正該是這個歲數鬨騰的年紀。”
秦峰腮幫子一鼓,突然想起昨天被拎著飛越古鎮的慘痛經曆,硬生生把到嘴的吐槽咽了回去。
他這些天可沒白查柳家底細——現任家主五十出頭的年紀,膝下有個叫柳落落的閨女,還有個神隱多年的胞妹。
昨兒柳落落那聲“姑姑”一喊,眼前這位的真實輩分就兜不住了。
秦峰暗戳戳掰手指頭,心說這聲大姐還真沒喊冤,估摸著跟自家老媽年紀不相上下。
當然“大媽“這詞多少帶著前些天被當風箏放的怨氣,真要論皮相,柳傾衣這身段相貌擱夜店說是大學生都有人信。
宗師這行當本就逆天,尋常人五十知天命,他們倒好,三品以上能活出普通人兩倍的青春。
“眼珠子滴溜轉什麼呢?”
柳傾衣突然貼到他跟前,手指頭掰得哢哢響:“又編排我年紀是吧?”
秦峰後撤半步正色道:“柳……柳姐您多心了,再說我啥時候說過您壞話?”
“這還差不多。”
柳傾衣指尖繞著自己發梢:“不過柳姐聽著像菜場賣魚的,叫柳姐姐多好。”
秦峰嘴角抽得跟觸電似的,心說這黑心姐姐對年紀怎麼這麼較真。
他舅媽楊意天天對著鏡子數皺紋,麵膜貼得跟木乃伊似的,眼前這位倒好,臉蛋嫩得能掐出水,眼角比剝殼雞蛋還光溜。
“柳、柳姐姐……”
秦峰咬著後槽牙擠出稱呼,趕緊岔開話頭:“今兒到底有啥正事兒?”
柳傾衣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道:“哎呦,你可算提醒我了,本姑娘……咳,姐姐我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秦峰嘴角抽了抽,總覺得眼前這女人不太靠譜,自己該不會跳進火坑了吧。
“既然入了我的穀雨堂,總要給新人發點見麵禮。”
柳傾衣指尖繞著自己發梢轉圈。
見麵禮?
秦峰下意識瞥向對方水潤的唇瓣和起伏的曲線,這詞往常隻有江曉晴會掛在嘴邊,倒讓他形成條件反射了。
“聽說你晉升宗師快滿月了?”
柳傾衣無視對方飄忽的眼神,指尖敲著桌麵問:“這一個月修煉進度完全停滯了吧?”
秦峰瞬間坐直身子。
他原本以為宗師境界本就難突破,可整整三十天毫無寸進實在詭異,正打算找魏良請教。
“柳姐說對了,確實卡著沒動靜。”
柳傾衣抓起車鑰匙拋了個弧線:“上車,教你突破二品的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