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烈掀開眼皮:“托少爺找的靈藥,好得七七八八了。”
說著摸出份文件:“正想找你說秦峰背後那尊大佛——查出來了。”
沈風挑眉:“我認識的?”
“您熟得很。”
至烈笑得陰惻惻:“上回派去滅秦峰的八個神勁高手全折了,我就覺著不對勁。昨兒線人拍到這張照片……”
泛黃的照片甩在案幾上,沈風瞳孔驟縮,畫麵裡柳傾衣正揪著秦峰耳朵訓話,背景分明是張家大院。
“那場衝突發生在城郊的荒僻地段,但奇怪的是附近燒烤攤前停著輛格格不入的豪車——有輛掛著柳家牌照的黑色勞斯萊斯。”
至烈將手機裡的照片放大給沈風看。
“柳傾衣?”
沈風手指突然捏緊手機邊緣,指節泛白:“絕對不可能!
秦峰這種吃軟飯的貨色,怎麼夠得上和柳家大小姐搭話?單憑一輛車能說明什麼?全城開勞斯萊斯的又不止她!”
至烈滑動著監控截圖:“您還記得念安古鎮那次偶遇嗎?當時秦峰在茶樓和柳小姐前後腳出現。”
沈風喉結動了動,沉默著灌下半杯威士忌。
“更實錘的是這個……”
至烈調出小區監控視頻:“秦峰寄居在他舅舅家這段時間,我們的人24小時盯梢。動手當天早上七點零五分,柳小姐親自開瑪莎拉蒂來接人。”
玻璃杯“哢”地砸在吧台上,琥珀色酒液濺出。
沈風扯鬆領帶冷笑:“怪不得這軟飯男敢跟沈家叫板,原來是抱上了柳家的大腿!”
“但調查顯示他們素無交集。”
至烈劃動著秦峰的檔案:“三個月前秦峰還是洛城三流家族的倒插門女婿,最近突然被柳家大小姐親自提攜……”
沈風突然抓起酒瓶猛灌,脖頸青筋暴起。作為商界公認的“天城太子爺”,他這輩子隻在兩件事上栽過跟頭。
天生無法修習古武,以及此刻這個憑空冒出來的秦峰。
要知道這位沈家實際掌權人當年可是踩著血親上位的主兒。
二十二歲接手家族產業,隻用了三年時間就掌控了沈家八成產業,那可是價值幾百個小目標的龐然大物。
那些試圖製衡他的叔伯們,不是“突發心臟病”就是“意外車禍”,最終連家族供奉的兩位古武宗師都不得不向他低頭。
此刻監控畫麵裡秦峰鑽進豪車的背影,卻讓這個從未嘗過敗績的商界修羅第一次嘗到了嫉妒的滋味。
憑什麼這個吃軟飯的廢物,能搭上他沈風都碰不到的頂級資源?
秦峰現在的人脈圈讓沈風倍感壓力。不僅能請動烏奇水大師,最近還搭上了官方高層柳傾衣這條線。
加上他本人確實有兩把刷子,沈風現在想找茬都找不到突破口,氣得他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見自家少爺黑著臉,至烈遞了罐冰鎮可樂過去:
“要我說啊,整個天城年輕一輩裡論手腕玩心計,還真沒幾個能跟您掰腕子的。那秦峰也就是運氣好認識幾個大人物,真要比硬實力差遠了。”
“可他現在背後站著柳傾衣!”
沈風哢嗒捏扁了易拉罐:“上午的線報說張家那邊出事,柳家直接派人過去鎮場子了!”
“這事我琢磨著另有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