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春顏組織裡除了李長老和柳堂主之外,沒人知道這個秘密。
秦峰心裡犯嘀咕:這次找的陪練宗師到底靠不靠譜?
雖說人是柳傾衣安排的,保密應該沒問題,但他還是暗自好奇。
想到終於能和同級彆高手過招,秦峰搓了搓手掌。
晉升宗師以來,他還沒痛痛快快打過實戰呢。
這時柳傾衣已經熟門熟路把車開到九峰山腳,山景和上次來時差不多,不過山道口多了輛黑色轎車。
車門“哢嗒”一聲推開,走下來個西裝革履的壯漢。
這家夥少說有一米九,剪裁合體的黑西裝裹著腱子肉,梳著油光水亮的大背頭。
四十來歲的男人看著挺麵善,嘴角掛著溫和笑意,可那對招子裡分明藏著刀光。
倆人剛打照麵就同時愣住了。柳傾衣抱著胳膊冷聲問道:“怎麼?你們老相識?”
秦峰張著嘴半天才出聲:“您說的實戰陪練的就是這位?”
對麵那位更誇張,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老天爺!這小子居然是宗師?”
原來這西裝男正是天城地下皇帝西門夜,七年前正式踏入宗師境界,把整個天城黑道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主兒。
秦峰早料到會和這位天狼幫老大碰麵,但萬萬沒想到會在訓練場相逢。
轉念一想也合理,天城掰著指頭數就那麼幾個宗師,總不能找沈家人當陪練。
不過看著柳傾衣和黑幫大佬站一塊,他暗自腹誹:這算不算官匪勾結?要不要去紀律委員會舉報啊?
柳傾衣抬了抬下巴:“就他,昨天不是給你打過預防針麼?”
天狼幫主西門夜搓著手乾笑:“您提前招呼過,可親眼見著真人還是發懵,這小子滿打滿算才二十郎當歲吧?”
見柳傾衣冷著臉沒接茬,西門夜趕緊交代:
“就上個月猛虎堂那檔子事。姓項的堂主被宰了,本來這種雜魚死了就死了,但好歹是個神勁武者,我讓底下人查了查。”
“線報說是紅魚會館葉紅櫻動的手,不過……”
西門夜偷瞄著秦峰發黑的臉色:“調查報告裡提了句,說這位小哥像是葉紅櫻包養的小白臉。”
話沒說完就被秦峰拍斷:“那是我姨!你們情報組喝假酒了吧?”
柳傾衣噗嗤樂了:“玩挺花啊,連自家姨娘都敢攀扯?”
眼見秦峰額頭青筋直跳,她轉頭衝西門夜擺手:“山頂候著去。”
這位叱吒地下世界的大佬立馬夾著尾巴溜了,活像被班主任訓話的中學生。
等西門夜走遠,柳傾衣彈了彈指甲:“葉紅櫻在念安古鎮那會兒,你倆可膩歪得很。”
秦峰剛要反駁,她突然甩出張照片:“上個月十八號,金鼎酒店頂層套房,需要我幫你回憶麼?”
柳傾衣邊走邊介紹:“西門夜以前在我手底下混過公家飯,後來出來單乾了。”
秦峰表麵點頭,心裡卻門兒清——誰不知道進官方組織容易出去難?
除非自己卷鋪蓋走人,否則肯定是被踢出來的。這“某些原因”八成是犯了事遭開除,他暗戳戳地分析。
“那年頭天城道上亂得像鍋粥,幾十股勢力天天火拚。官家掃蕩多少回都沒用,每次嚴打完了反而冒出更多新幫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