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璀璨金光自他周身爆射,近前的兩尊天傀表麵竟鍍上層金屬光澤。
高空觀戰的柳傾衣突然出聲:“停手吧秦峰!這是玄階十字百刃,雖未大成,但那些刀刃……”
隻見西門夜背後懸停著四十五柄晶瑩短刃,每把不過二十公分長,卻將周遭空氣割出細密裂紋。
他昂首道:“隻需十刃便可拆解你的傀儡,餘下鋒芒你絕無可能抵擋。”
秦峰卻緊盯漫天寒芒,十指關節捏得發白:“我還想再拚一把。天傀術或許不行,但我另有底牌未出。”
“胡鬨!”
柳傾衣黛眉緊蹙:“這些金刃隨便一柄都夠普通宗師喝一壺的,你當這是兒戲?”
西門夜指尖金輝流轉,語氣卻帶著讚賞:“能逼我動用半成品的靈階戰技,你已足夠自傲。但金係宗師最不缺的就是兵器,這點……”
他輕彈響指,漫天金刃應聲震顫:“你可要記牢了。”
天才往往帶著與生俱來的傲骨,這種特質能鑄就非凡成就,卻也容易化作吞噬理性的毒藥。
此刻站在演武場中央的秦峰,顯然正在懸崖邊緣試探著自己這份驕傲的底氣。
“換成二品宗師我自然認輸。”
秦峰輕巧地轉著手腕,目光掃過場邊觀戰的柳傾衣:“可西門大哥畢竟還是同階。”
話音未落,年輕人突然揚起下巴露出虎牙:“同級彆裡我還沒怕過誰,管他用什麼秘術絕學,隻要是宗師一品,就不可能贏我!”
這番宣言讓柳傾衣呼吸微滯,恍惚間竟從青年眼中看到了宗師塔頂才有的鋒芒。
而對麵的西門夜早已捏緊指節,身為宗師的本能戰意被徹底點燃,哪個登臨宗師境的天驕會甘願承認技不如人?
“那就讓我見識見識!”
西門夜振臂甩開披風,十把寒光凜冽的短刃應聲出鞘。
既然有柳長老坐鎮,正好可以放開手腳驗證這個狂妄後生的真正斤兩。
柳傾衣無聲退至結界邊緣,指尖已然凝起青芒。
她比誰都清楚西門夜即將施展的“千機斬”何等凶險,即便麵對二品宗師都能造成致命威脅,更何況是木屬性防禦為主的秦峰。
破空聲驟然炸響!
十道銀光分作兩股洪流,精準鎖定兩具青銅天儡。
這些由千年鐵木鑄就的守禦傀儡本該刀槍不入,此刻卻如同脆弱的薄紙。
首當其衝的天儡剛抬起手臂,五把短刃已如毒蛇般穿透關節要穴,刀刃上纏繞的絞殺氣勁瞬間將其炸成木屑紛雨。
另一具傀儡甚至沒來得及做出防禦姿態,便在寒芒交錯間化作漫天殘片。
正如柳傾衣先前預判,西門夜僅用十刃就瓦解了秦峰精心布置的防線。
煙塵中傳來金屬摩擦的銳響,秦峰擦掉臉頰被氣刃劃出的血痕,眼底戰意愈發熾烈。這場比試,此刻才真正拉開帷幕。
擊潰最後那具天儡時,黑袍青年緊繃的神經剛鬆懈下來。
從最初被兩具機械守衛突襲,到方才被包抄夾擊的險境,他數次瀕臨絕境。正當他以為最棘手的威脅已除時,耳畔突然傳來帶笑的低語:
“夜哥,借劍可不是為了限製你身手啊。”
木屑紛飛間寒光乍現,先前被奪走的玄鐵古劍破空而至。
秦峰身影如鬼魅般穿透煙塵,劍尖直指對手咽喉:“方才你使劍使得痛快,現在該換你接我三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