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還沒回話呢。”
五真撣了撣僧袍:“三條路,選哪條?”
渾身骨頭快散架的呂家高手哪顧得上臉麵,拚著最後氣力喊:“選第一條!我投降!”
說完直接暈死過去。
整個呂家大院靜得能聽見落葉聲。那個總笑眯眯的年輕和尚,從此成了全族老小的噩夢。
短短片刻折服了兩位頂尖高手,呂泉和呂子安的勢力頃刻土崩瓦解,呂凡順理成章坐穩家主之位。
塵埃落定後,族裡人才咂摸出味兒來,當年給老家主呂肆下毒的,怕不就是……
不過誰也不敢捅破這層窗戶紙。畢竟呂肆還活著,在五真這尊活閻王坐鎮下,隻要呂凡不把呂家基業拱手送人,哪個敢說半個不字?
此刻望著門外月光下的光頭,呂明澤後脖頸直冒涼氣,舌頭都打了結:“五真大師,您……您吃了嗎?”
話剛出口就想抽自己,這都說的什麼胡話!
那天晚上這和尚拍人跟拍西瓜似的場景,他可記得真真兒的。
五真慈祥地微笑道:“施主不讓我進屋坐坐?”
呂明澤怔了半秒才慌忙側身讓路,卻見五真突然駐足,示意呂凡先進門。
待兩人都進屋後,僧人反手合上房門,金屬門鎖發出清脆的哢嗒聲。
這詭異場麵讓呂明澤後頸發涼,掌心滲出冷汗。
他偷瞄著呂凡陰沉的臉色,突然想起傍晚落幕酒吧的變故,穆悅確實通知過呂凡到場,後來因為那個叫秦峰的家夥攪局才作罷。
“凡哥您聽我說!”
呂明澤搶在對方開口前竹筒倒豆子:“今晚都是解柳鋒那混球惹的禍,他灌了黃湯發酒瘋,居然把霍家小少爺揍得鼻青臉腫。
得虧我有個朋友認識天狼幫的西門會長,不然我哪能全須全尾站在這兒?”
他邊說邊觀察呂凡神色,特意加重語氣:“解家現在可慘了,家主在酒吧跪著賠罪呢。”
這招禍水東引他練得純熟,重點拋出西門海這張王牌。按常理,家族高層聽到這種關係網定會高看自己一眼。
“你說,你認識西門會長?”呂凡指節叩著桌麵,嗓音發緊。
呂明澤嘴角揚起得意的弧度:“就是個走狗屎運的底層員工,我打算用主管權限拿捏他,給咱們搭上這條人脈。”
他故意說得輕描淡寫,仿佛操控他人如提線木偶。
“這人該不會叫秦峰?”呂凡突然拍案而起。
“您也認識那窩囊廢?”呂明澤脫口而出。
空氣突然凝固。
清脆的巴掌聲炸響,呂明澤左臉火辣辣發燙。
還沒等他回過神,右臉又挨了記更狠的耳光,整個人踉蹌著撞上酒櫃,玻璃器皿叮當亂響。
“窩囊廢?”
呂凡揪住他衣領低吼:“要不是秦先生鎮場,現在跪在酒吧的就是老子!”
第三巴掌帶著破風聲落下:“用職位威脅他?你怎麼不直接拿刀捅我心臟!”
第四記耳光直接把呂明澤扇倒在地,他蜷縮在波斯地毯上,耳邊嗡嗡作響。
呂凡踩著滿地碎玻璃碴逼近,皮鞋底發出令人牙酸的碾壓聲:“解昆現在像條狗似的給人賠罪,你倒在這兒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