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參悟的殺招,就拿你試刀吧。”他暗自運轉真氣,經脈中頓時雷鳴隱隱。
蒼穹之上,三道驚虹正攪得天地變色。
赤色烈焰翻湧如浪,青色風刃割裂長空,紫色雷蛇遊走其間。
八尾炎雀昂首長鳴,竟將碗口粗的雷光囫圇吞下,渾身翎羽驀地燃起妖異紫火。
立於神禽背上的梅玲紅裙獵獵,看向柳傾衣的眼神仿佛在看籠中困獸。
另一側的古葉黑袍鼓蕩,五指微張間凝聚起肉眼可見的颶風漩渦。但見老者屈指輕彈,米粒大小的青光破空而出,所過之處雷霆俱碎。
柳傾衣捂著劇烈起伏的胸口急退數丈,鬢發散亂間終於認清現實——眼前這兩個老怪不僅貨真價實的五品巔峰,對元素掌控的精妙程度更是駭人聽聞。
要破此局,怕是得搏命了。
多虧陰雷的霸道特性,柳傾衣才勉強頂住兩人夾擊。其實她心裡清楚得很,要是真放開手腳全力出手,對麵這兩個人根本不夠看。
但自從落下那個暗傷,每次動用全力超過十分鐘,經脈就像被火烤似的發燙,稍有不慎就會陷入暴走狀態。
現在身邊沒有能鎮場子的高手,她隻能憋屈地收著三分力。
可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古葉和梅玲又不是傻子,遲早會看出她外強中乾的破綻。
柳傾衣正愁怎麼破局呢,突然“砰”的一聲巨響從東邊傳來,三人齊刷刷扭頭望去——隻見沈家那個使刀的老頭被人當沙包似的轟飛出來。
“這不是沈家養的瘋狗至烈麼?”柳傾衣瞳孔猛地收縮。
她這會兒才反應過來,沈家怕是早就被那個神秘組織滲透成篩子了。
誰能想到號稱南江省第一豪門的沈家,居然隻是人家擺在台麵上的傀儡?
後背突然竄起一股涼氣,柳傾衣越想越心驚:全國到底還有多少像沈家這樣的“白手套”?
難怪那個組織敢肆無忌憚對各大勢力高層下手。
不過現在可沒空細想這些。
柳傾衣突然記起秦峰那邊——原本以為抓走落落的隻是個普通宗師,現在連至烈這種二品高手都栽了,他身邊肯定還藏著更厲害的角色。
秦峰那小子雖然天賦驚人,可畢竟還沒練成玄品氣術。
對麵古葉和梅玲也懵了。情報立維說柳傾衣就帶了個西門海,現在突然冒出個能把至烈打趴的神秘高手。
兩人偷偷交換眼神:這趟差使怕是要黃,要是新冒出來的是三品宗師,他們可不想當炮灰。
當前局勢看似對方占優,但要真正擊敗柳傾衣或令其入魔仍差得遠。
若怒劍那邊失手讓柳落落被劫走,再想困住柳傾衣就難如登天。
混戰中的三方人馬突然被至烈重傷的變故打斷,全都默契地收了手。
三撥人馬的目光齊刷刷轉向至烈倒下的位置。
隨著教室轟然坍塌,月光下隻見秦峰抱著柳落落奪路狂奔,輪椅上的沈風竟被怒劍拎著衣領輕飄飄追趕。
身處逃命的秦峰自然沒發現,但旁觀者看得真切,怒劍純粹是靠速度碾壓。
古葉扯了扯嘴角冷笑:“這小子麵嫩得很,撐死就是個一品宗師,沒啥大不了的。”
身為五品宗師的他早把秦峰底細看穿。這次圍剿柳傾衣的行動他們賭上了血本,若失手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