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不知道對五品宗師能有多大影響,但現在也顧不上這些了。
三秒鐘時間寶貴,他閃身突刺,槍尖直指怒劍心口。
被禁錮的怒劍瞳孔地震,他怎麼都理解不了:這個不到三十歲的小子怎麼突破宗師境?
自己堂堂二品宗師,竟被個初入宗師的小輩逼到絕境?連玄品秘術都沒來得及施展!
翠綠槍身貫穿胸膛的瞬間,他忽然釋然了。
走馬燈裡閃過半生執念與罪孽,最後竟扯出個苦笑:“放不下的,終究是妄念啊!”
哐當!懸在半空的本命劍砸落在地,凝聚的殺招化作光點消散。
青木槍完成任務般化作星芒隱入夜色,怒劍轟然倒地,濺起一片塵埃。
“呼!”
秦峰整個人癱軟在地,寒冬臘月裡渾身濕得像從水裡撈出來。
方才電光火石間的生死博弈,外人看來不過是他刺出一槍、輕推掌風,卻已耗儘所有氣力。
秦峰整個人癱坐在地上,胸口劇烈起伏著。
剛才那記殺招幾乎把他體內的真氣榨乾了,體力精力也透支得厲害,簡直像讓小學生去跑馬拉鬆,連喘氣都費勁。
雖說擁有宗師級彆的體魄,此刻他渾身上下像散了架似的,肌肉酸麻得根本使不上力,恨不得直接躺平在地上裝死魚。
“下次出手得收著點力道。”
他盯著手中逐漸消散的青色光槍嘀咕:“看怒劍當時的反應,其實六成力量就夠用了。”
複盤剛才的戰鬥時,他猛然驚覺這招的消耗實在驚人。
要是碰上群毆局麵,放完大招就變廢人可太要命了。
更讓他在意的是體內運轉的禁決功法,這木係秘術的輔助效果強得離譜,要是換成攻擊屬性還得了?
“這禁決到底是什麼來頭?”
秦峰舔了舔乾裂的嘴唇。自從練成木屬性後,他試了不下十次都沒能激活第二屬性,有時甚至懷疑功法是假的。
畢竟同時修煉多種屬性這種事,在武道界根本聞所未聞。
不過剛才施展青木神槍的瞬間,他隱約感應到禁決裡還藏著同等級彆的其他屬性秘術。
正想深入琢磨,卻發現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最後隻能像條鹹魚似的癱倒在地。
“還是肉身強度不夠啊!”
他望著夜空苦笑。估計得突破到二品甚至三品才能隨意施展這種大招。
“我勒個去!天上打得好凶!”
之前全神貫注對付怒劍宗師,他壓根沒注意頭頂的動靜。
這會兒放鬆下來抬頭看,頓時被驚得爆了粗口——同樣是宗師對決,柳長老那邊的場麵可比他們這兒刺激多了,完全不在一個量級!
高空中的雷雲濃得發黑,層層疊疊壓得人喘不過氣。
柳傾衣懸浮在雷暴中心,紫色紋路在她臉上流轉生輝,原本端莊的衣裙現在破了好幾處,露出的肌膚泛著奇異紫光。
她抹掉嘴角血漬,突然抬手引動天雷:“第八劫!給我劈!”
轟隆隆的雷鳴震得地麵都在抖,幾十公裡外的居民區裡,有熬夜打遊戲的年輕人嚇得摔了鼠標:“靠!這雷是要劈死誰啊?”
“閉嘴!趕緊關電腦睡覺!”舍友的枕頭精準砸中他的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