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穴外,驢托著腮幫子飄在天空之上,他這姿勢還挺舒服,歪著身子,斜躺著,就像身下是一張柔軟舒服的床鋪一樣。
聖母過來,他是最早感覺到的,當然了,能精準找到地穴,驢也稍微給了一點小提示,為的就是看場好戲。
但姆大陸這個空間就一點不好,它不是純粹的幻夢境,而是“審判之星”摧毀下的意外產物,就算是驢也擠不進去。
兩輛車,一輛紮希爾,一輛劉永祿都開走了,聖母能進去那是因為石板本來就是人家的。
驢使了很多法子扭曲現實但也做不到把自己完全塞進去。
他最多隻能順著聖母打開的縫隙往裡麵看看,不過能看就行啊,反正今天也不準備親自下場,大戲還在失落之海等著呢,不用著急。
可看著看著……驢就感覺不太對,直嘬牙花子。
沒勁,太沒勁了!自己這位地上布道人和聖母就跟沒吃飽飯一樣,彆說拿出來全部實力了,連三成都沒有,跟鬨著玩一樣。
他倆不有仇嘛!?
給驢都看困了,也就是他在外麵喝倒彩劉永祿聽不見,但凡劉永祿能聽見,驢非得“噓”劉永祿不可。
看了十分鐘,驢意興闌珊地搖了搖頭,一隻黑色水母緩緩從驢的額頭中鑽了出來。
水母好似沒有實體,它朝著黃沙下一路前進,最後到了地穴之內,黑色水母在地穴內逡巡了一圈,似乎在找尋位置,最後一頭紮了進去。
神廟的禮拜堂內,戰鬥中的聖母也感覺劉永祿沒用真功夫,這小子之前在聖座不是挺能的嘛!
鉤杆子,翻天印,花樣層出不窮,今天為啥擺舞個扇子,淨是花拳繡腿啊。
是,扇麵上的紙張也是古遺物,有點門道,粘上之後體內的骨骼就會鬆散軟塌,但這也起不到決定性作用啊。
難道是誘招兒?
聖母正琢磨著呢,從天花板上鑽出來一隻小水母,黑色的,最開始聖母以為是劉永祿的手段還一個勁兒地躲,後來他才發現,水母似乎是神祇造物,也沒什麼特殊的效果。
“你們打他啊!他就是一個普通人,你們是聖母烏波薩斯的地上布道人,為什麼不喚醒聖母的偉力弄他呢!”
小水母突然趴在伽馬的耳邊說話了!
伽馬不敢回應,隻能在意識深處和其他地上布道人開小會。
“他沒援兵!你是不是以為伏行之混沌是他的父神?那……那你還真沒猜錯。
不過呢,這位強大而又令人畏懼的至高神祇今天是不會管他的,打!彆想太多!打就完了!照死了打!”
驢也是關心則亂,他也不想想,按他這麼個勸法……伽馬他們敢打嗎?
十幾位地上布道人都是年老成精的人物,黑暗中,這些意識都一致認為,聖巴蘭肯定留後手了,現在還搞出了個神祇造物教唆我們冒進!
想得美!上一回當就夠瞧的了,休想讓我們上第二回!
“你們彆看他虛張聲勢,其實這小子沒什麼本事,坑你們呢!”
驢在旁邊緊勸。
“你這是在坑我!”氣的伽馬忍無可忍最口破口大罵。
劉永祿打著打著也感覺聖母今天……狀態不太對,平時的狂勁兒哪兒去了!怎麼有點支棱不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