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裡斯托斯。”
米莉唐趕緊提醒道。
“對,赫裡斯托斯,把老爺子救過來費多大勁!你知道嗎?”
“啊!”
“噗!”
安德烈亞斯又痛又氣,張開嘴巴大吼了一聲發泄心中憤懣。
米莉唐則直接笑出了聲……最近這幾個星期她幾乎都沒樂過,抵抗力有點下降,此時又聽見劉永祿胡說八道,米莉唐一口氣沒憋住直接笑了出來。
“我媳婦兒那嘛……跟赫裡……赫裡斯托斯老爺子屬於忘年交,一想到老爺子沒事她高興。”
劉永祿偷偷用手指頭在米粒兒腰上戳了一下,那意思是演像點。
剛才這些話可恨就可恨在劉永祿確實沒撒謊。
先祖手裡的紙條確實出自教宗的手筆,神祇居所裡的裁判官確實死傷慘重,隻活下來一個赫裡斯托斯,而赫裡斯托斯也確實是讓食唯天的人“救”過來的。
“智慧神教……”
包括安德烈亞斯在內所有在場的隱世之島島民都咬牙切齒,剛才陷入苦戰的萎靡士氣為之一震。
“這次換我親自出手,你們幾個用禁忌法術協助我……”
安德烈亞斯脫掉最外層的白色長袍,甩掉腳上的綁帶拖鞋就準備衝入火海跟教宗玩命。
“誒誒誒,大哥,您這是乾嘛啊!您這是乾嘛啊!”
眼看眼前的鷹鉤鼻子又想莽進去給教宗送菜,劉永祿趕緊伸手攔住去路。
“隱世之島的傳統不容褻瀆,這些外來的闖入者用什麼蒸汽機械戲耍了先祖,那些裁判官和執政官每個人都是品德高尚的神秘學者。
他們不該死在這種愚蠢的陰謀之中,我要為他們報仇,用智慧神教教徒和教宗的鮮血慰藉那些逝去的英魂。”
劉永祿皮笑肉不笑地擺了擺手,眼前這鷹鉤鼻子打架外行,彆說,口條倒是還挺利嗖的:
“大哥,心情可以理解。
跟您說實話,我也是聖女派的小頭頭,聖女親賜的德藝雙馨主保聖人,如果有人朝我的手下做這種事,我也恨不得生啖其肉。
但打仗也得講究個方式方法啊,像您之前這樣猛衝猛打,恐怕成不了器。
我呢……有些不成熟的意見,不知道當講否?”
安德烈亞斯雖然天性急躁,但也不是傻子,之前這麼打效果不好他心裡也明白。
隻不過受到經驗所限,看出來問題後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變通。
眼前既然有人給自己支招兒,那就聽聽吧,這些聖女派的人和姆大陸還有些淵源,說不定能出什麼好主意。
“您……怎麼稱呼?”
安德烈亞斯發現聊了半天還不知道眼前這貨是誰呢。
“免貴瑞奇。”
“哦……”
這名字安德烈亞斯還真聽過,前些日子聖女派和智慧神教起了衝突,聽說就是要為一名叫做“瑞奇”的人報仇,這人聽說是調查部和聖女派的靈魂人物。
安德烈亞斯望著劉永祿微微點頭,失落之海上失蹤了十幾天還能活著登上隱世之島,說明這人是有真才實乾的。
“大哥,咱都想弄死智慧神教的王八羔子,但悶頭往裡衝是不是太直率了一點?”
“這是神廟,平時供奉先祖的地方,隻有一個大門,沒有其他密道。”
安德烈亞斯不耐煩地解釋道。
“不不不,思想根源就錯了,咱不進去,咱逼教宗出來啊,禁忌法術咱都是行家,您看這樣行不行……”
劉永祿跟安德烈亞斯咬了咬耳朵,安德烈亞斯臉上則驚疑不定:
“瑞奇先生,神廟傳承自姆大陸,有上萬年的曆史是整個隱世之島的精神象征。”
“糊塗!都燒成這樣了還怎麼象征?象征你們讓智慧神教給耍了嗎?大哥,關鍵時刻,不破不立啊!
而且我這法子攻心為上,說不定不用搞出那麼大的動靜。”
劉永祿這神態這身段都跟《說嶽》裡的哈迷蚩一模一樣,十足奸臣嘴臉。
他埋頭解釋了半天,安德烈亞斯才勉強點了點頭,隨後安德烈亞斯叫來其他裁判官先從馬匹上取來了不少儀式材料。
而後裁判官將材料交給精英衛隊讓他們布置在神廟外牆的各個角落,自己則開始準備法術要吟唱複雜的禁忌咒文。
“瑞奇,這……行嗎?”
米莉唐懂行,一眼就看出來安德烈亞斯要乾什麼,這是要準備禁忌法術“地獄之中的毒藥”啊,這個法術還有一個名字叫“末日之雨”。
從名字上就能看出,這個禁忌法術殺傷力極大,估計待會兒儀式結束,整個神廟都得夷為平地。
“你管那個乾嘛,這房也不咱家的。”
“米莉唐小姐,您身上帶沒帶帕拉莫,蹄形車和燈心草?”
由於是臨時起意,安德烈亞斯這邊材料也沒準備這麼全,隻能向米莉唐借。
“好像帶了,等一下,我找給你。”
看見安德烈亞斯走近,倆人趕緊斂去笑容,米莉唐這邊給安德烈亞斯找材料,劉永祿這邊也得搭把手。
禁忌法術?這劉永祿不懂,他走到神廟麵前掏出手絹捂住口鼻,丁字步一邁,扯著嗓子喊開了:
“教宗,巴斯托利!多行不義必自斃!爾等已經被包圍啦!
我勸你們趕緊繳槍投降,不要做無謂的抵抗。
也不怕告訴你們,我們準備了強大的禁忌法術,你們不出來可以,待會兒可彆怪我手狠心毒。”
拱火兒不能光拱一邊啊,智慧神教這邊劉永祿也準備賣賣力氣。
神廟內,教宗看了眼巴斯托利,巴斯托利看了眼教宗,倆人都感覺這口音耳熟,似乎還勾起了某些不好的回憶。
不會是……那位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