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祿又哭了一報,徹徹底底地哭了一報,把米莉唐的衣領都打濕了。
橫路沒死,這事兒劉永祿是信的,但幾天前這場大戰……衝擊力實在太強,橫路就是在自己眼前消失的,心裡這道坎兒啊……說實話,不容易過。
前幾天劉永祿把自己悶在船艙裡其實也沒少勸自己,道理他都懂,但一直欠了一個宣泄的口子。
今天米莉唐帶著毛線小人兒來總算把這口子捅破了。
哭了足足五分鐘,劉永祿的淚水才差不多止住,整個過程中米莉唐沒說一句話,就一直用手撫摸著劉永祿的頭發。
在拿到意識碎片的那一刻,米莉唐就在琢磨,這枚意識碎片該怎麼處置?
最高效的方法其實就是按照橫路教給自己的法陣融合進自己的意識中,但米莉唐覺得這樣……劉永祿介不介意他不知道,反正她自己介意。
再換一個思路,那就是把意識碎片融合進劉永祿的意識中。
可……米莉唐又擔心這貨傷心過度,徹底走不出來,思來想去,終於找到了個萬全的法子。
之前米莉唐就從古書上學到過製作小傀儡的方法,中間步驟非常複雜,但如果靜下心思考就能發現,這門古老的禁忌法術最難的一點是獲取純淨的意識碎片。
可這部分橫路已經替自己做完了,那就沒什麼好猶豫的了,花了四天時間,米莉唐終於做出來一個小玩偶。
說實話,這點活兒交給米莉唐其實兩天就能做完,但米莉唐不想隨便用草棍束一個玩偶丟給劉永祿,最好和橫路的長相有些相似,那是最好了。
米莉唐不會做針線活兒,她這兩天現學的!好在橫路的眼睛嘴巴都相對簡單,成品終於在今晚做好。
“米粒兒,那嘛,這兩天肯定擔心了吧。”
劉永祿吸了吸鼻子,把腦袋從米莉唐肩膀上抬了起來,說實話,在媳婦兒麵前哭鼻子多少有點丟人,劉永祿難得說話有些扭捏。
“橫路,你兄弟哭鼻子了,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哭!?哭就是有煩心的事啊,你和我說,我替你完成願望。”
米莉唐刮了刮劉永祿的鼻子,指了指桌上的小人兒,小人兒還真爭氣,搖晃著站起來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橫路,唱一段聽聽。”
劉永祿也招呼小人兒說話,可小人卻站在桌子上不動。
“嘛意思,米粒兒,這小人隻聽你的不聽我的?”劉永祿好奇。
“不是,他其實隻是橫路意識的一小部分,大部分的記憶都是關於石板和末日號角的,隻有少部分的語言能支撐他完成日常對話。
至於總說……許願什麼的,估計是橫路的常用詞,默認放在裡麵了。”
“哦,難怪了。”
劉永祿點點頭,許願的事兒橫路一天確實要說好多遍,這屬於他的日常工作。
“那我可以教他說話唱戲嗎?”
“我想……比較困難吧,這個禁忌法術做出來的小人兒不是一個……嗯,嚴格意義上的生命體,它隻是某段意識的載體。
就算能學,嗯……估計也挺慢的。
而且小人兒隔一段時間就需要在身體裡補充魔藥,這個我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