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位馮先生也沒準備當初始界的主事人。
假設他真是聖巴蘭,他能接受我們宣傳的那些東西嗎?他能接受這群村民像傻瓜一樣被我們蠱惑嗎?
他肯定會借此機會當這個主事人,慢慢改變村子然後找到你,最後進入青銅之門內部壞我們的好事。
我說的對不對?”
謬沉默不語,西在旁邊點了點頭,伽馬分析的對啊,凡人做事都講究一個目的和動機,這位馮.斯特洛夫斯基興許就是在家門口看見了變成怪物的查理,出於自衛,殺死了對方。
待人接物論跡不論心,你也不能因為謹慎小心看誰都是聖巴蘭吧。
“可是……我就是感覺那三個稅務官不太對勁。”
讓伽馬嗆了兩句,謬也沒詞兒了,他確實沒有馮.斯特洛夫斯基就是聖巴蘭的實質證據,此時隻能輸出情緒。
“心情我們可以理解,大家都是想讓母神蘇醒,重新執掌神祇的初始權柄,可……你也看到了,我們現在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貿然出去可能會影響彌撒的進展,萬一在初始界鬨出什麼亂子來,有人利用這個機會偷偷進入地宮,你想象一下,後果會怎樣?”
說實話,伽馬以及西還是拿老眼光看人,但這也怪謬他自己,之前慎重了七八次,把這十幾位地上布道人都搞煩了。
“謬,你再觀察一下,查查這位馮.斯特洛夫斯基具體是什麼身份,如果再有變化你利用心靈之音通知我們。”
西在一旁打了個圓場,謬張了張嘴,隻能一個人又回到了初始界。
謬離開以後,伽馬還抱著胳膊欣賞著麵前的油畫,他看到油畫的左上角,磨坊中的稻草堆上,一個帶著驢頭麵具的男人正在和兩個小孩兒說著話。
稻草堆上擺了不少食物,三人就像是朋友一樣正在野餐聊天。
伽馬笑著搖了搖頭,謬根本不清楚時態的輕重主次,這三位才是阻止母神複蘇的最大阻礙,現在卻被自己困在了油畫之中,隻要保證他們仨不出去,就出不了什麼大亂子。
……
集市磨坊的頂部有一個用木板搭建的簡易風車,陽光透過風車的縫隙撒在了稻草堆之上。
驢就這麼和小虎和靈兒坐在草堆上,一邊吃著奶酪三明治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小虎,我看見你掰掰了,哎呀,他現在的情況可不太好,剛剛經曆了一場大戰,活火焰,你知道的,這家夥可不好惹。
哎,我也沒看見你老嬸,不知道是在和活火焰的戰鬥中出事了?還是因為什麼原因離開了你掰掰。”
驢撒謊喜歡說實話,他本身就有褻瀆現實的本領,再加上這手真中有假的本事,一般人還真不好辨彆。
“啪。”
兩條吃剩下的麵包邊砸在了驢臉上,小虎生氣了。
“你彆聽他亂說,誰出事你掰掰也不能出事,他那個……嘖,本事你也知道,至於臭女巫……哼哼,就算拿掃把趕她走她都不會走的。”
靈兒倒是看得透徹,眼睛始終沒離開手上的書本。
“反正決定權在你們倆,要不要出去看看?親眼看看瑞奇那小子的近況。
交易的條件不變,隻要把末日號角給我,我立刻就讓你們倆出去。”
小虎站起來看了看驢,又看了看身邊的妹妹,搖搖頭又從籃子裡拿出來了一個三明治坐下了。
沒招,實在是沒招,他一個人既打不死他妹妹,也打不死驢。
“我不著急,我可以慢慢等,人全走了就是清淨,我剛剛在空蕩蕩的集市上還發現了一個好東西,準備研究研究。”
驢從懷裡拿出來了一個小箱子,箱子不大,也就一個烤吐司的大小,橡木外殼上包著鋥光瓦亮的銅皮,箱子上的鎖頭上有著一個馬鞭草造型的銘文,銘文中央刻著兩個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