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月一愣：“我跟她聊什麼？”
陸程文笑了：“一邊開價，那有什麼意思？”
陸程武：“兩邊控製，才是王道！”
蒼月有點懵：“什麼……兩邊控製？”
陸程文：“請坐！”
蒼月左右看看：“我這不坐著呢麼！”
陸程文道：“何謂王道？想要君臨天下，就不能隻用一邊。一個強大的帝王，一定是手下人分為兩派，奸臣、忠臣都要用。”
“奸臣呢，要靠皇帝撈好處，所以要積極表忠心，全力效忠；而忠臣則是為了搬倒奸臣，努力地獲得聖寵。這樣一來，雙方的好處皇帝都能占儘，雙方保持一個鬥而不破的狀態，皇帝則高枕無憂。而且兩方麵都不敢輕舉妄動，隻能不斷地競賽儘忠。”
“你就錯了！上來就想捏死霍文婷，她倒黴了以後，霍文南一家獨大，霍氏的江山歸他掌，封你個一字並肩王？”
蒼月笑了。
“陸程文，你還真的是巧舌如簧，會搬弄是非啊。我可沒什麼心思搞什麼平衡之術。霍文南上位是長老院的意思，霍氏不能交給一個女人掌管。女人懂什麼。”
陸程文道：“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
“女人厲害起來，比男人還強大。”
“胡扯。”
陸程文道：“您看過霍文婷的履曆麼？您跟她說過話麼？”
“當然。”
蒼月道：“是個有手段的女人，不過……上麵的意思，還是……”
陸程文道：“上麵的意思，又不是您的意思。”
“您按照上麵的意思做事，霍文南在乎你麼？他就是利用你和‘上麵’對話，給‘上麵’做事。你就是個信差，就是個媒介。”
“你得有自己的立場！讓霍文南、霍文婷都覺得，控局的你！他們才會發自內心地尊敬你、懼怕你、奉承你，處處以你為中心！”
蒼月沉吟了一下，沒有說話。
陸程武道：“你這次出現，就算打壓了我們，霍文南會感激你麼？這是你應該做的。”
“你給上麵辦事，下來一趟不給自己拓展人脈、增加影響力，以後誰怕你？誰拿你當回事？”
“出來了，就得站得穩、立得住。說一句話就得讓世界為你震顫，讓全世界看清楚你的實力。”
“否則以後這種事你來不來都行，換個張三、李四誰都行，反正是個傳話的。你得讓自己和那些人拉開差距。”
“要做到，你出麵好使，彆人出麵不好使；你站出來，和彆人站出來的，就不是一個分量！”
“等有一天，彆人站出來不管用，你送一張條子事情就辦妥了。那個時候，不止是四大家族，豪門望族……就是你們自己內部，對你也會刮目相看。就會知道你的價值、你的能力、你的影響力。”
蒼月心動了。
是啊，對啊。
辦事這麼順暢，靠的是身份、背景，我的實力如何體現呢？我的價值如何提升呢？
陸程文看他心動了。
“你跟霍文婷也見一麵，聊一聊，先聽聽她的態度。然後再決定如何臨機處置。”
“咳咳。”
蒼月乾咳了幾聲：“嗯……這個……扶持霍文南，是上麵的意思，我不能……我沒有權利擅自做改動。”
陸程文道：“就算是幫霍文南，也不能一次幫到位。”
陸程武：“他都感受不到威脅，沒有波折。一個快死的人給他一張餅，和一個本身就不餓的人給一張餅，這人情能一樣麼？”
蒼月看了看陸程文，又看看陸程武。
“你們說了這麼多……不妨給我一個建議聽聽。”
陸程文道：“跟霍文婷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