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其餘鎮守的冷嘲熱諷，巴多一言不發，畢竟這種話他聽過太多，也早習慣了。
可顧寒卻不習慣。
“老哥，你一直以來，就是這麼被排擠的？難怪你總是孤身一個，原來是沒什麼朋友。”
“與你何乾！”
巴多的眼皮跳了跳，冷冰冰道：“咱們之間的賬，還沒算清楚！”
顧寒笑了笑。
“其實還真的跟我有關。”
目光一轉，他看向那個最先開口的鎮守，見對方頭生雙角，身上長著鱗片，膚色赤紫，好奇心大盛，不由問道：“你要是妖還是鬼？”
他推斷。
按照對方的長相，和妖鬼二族都脫不了乾係，可眾所周知的，先天族並無繁衍能力，更無相互結合一說。
“死到臨頭。”
“還這麼有好奇心？”
那鎮守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不如多想想身後事比較妥當。”
顧寒很強。
他承認這一點！
單打獨鬥，他根本沒有任何的機會！
可……
如今的他，終究不是孤軍奮戰！
“我的確很好奇。”
顧寒想了想，認真道：“比如你說玄蒼不讓巴多老哥知道這件事，這件事……指的是什麼？”
“想知道？”
那鎮守平靜道：“你不妨自己去問？”
“好啊。”
顧寒點了點頭：“你讓開，讓我過去？”
自然沒人讓開。
因為他們來到這裡，就是為了取顧寒的命，就是為了玄蒼開出的那個讓所有鎮守都無法拒絕的條件！
“守護輪回。”
“乃是我等鎮守的職責，似你這般罪大惡極，罪孽滔天之人，便不要想著去找玄蒼了！”
看了顧寒一眼。
他眼中紫芒一閃而過：“你的歸宿，便是永遠地埋葬在這輪回長河河底，以儆效尤！”
“抱歉。”
顧寒搖搖頭：“我還是想要找玄蒼，還是想要到輪回儘頭。”
“也不是不可以。”
那鎮守淡淡道：“你方才不是說要殺到輪回儘頭嗎？我們不放你過去，你大可以殺過去，也不失為一條捷徑！”
“正有此意。”
顧寒手裡的黑劍再次抬起，直指他的眉心：“把你們都殺光，就沒人攔我了……那就先殺你，如何？”
“你的底氣莫非是他們？”
那鎮守目光掃過一眾囚徒，幽幽道：“被鎮壓了這麼多歲月，他們沒了膽氣，沒了意氣，沒了勇氣，更無善惡是非之分……你該不會真的以為，他們能幫你，敢幫你？”
顧寒笑了笑。
他當然不覺得，隻是他一個威懾，一個強行報恩，這些囚徒就真的能給他賣命了。
他要的。
隻是讓這群囚徒認清形勢！
“以多欺少固然是很痛快的事情，可單打獨鬥，我也很擅長，而且……我並非真的隻是一個人。”
“還有幫手？”
那鎮守目光徐徐掃過茫茫長河，淡聲道：“在哪？有多少？你說的該不會是巴多吧？”
巴多沒說話。
他沒找顧寒算賬，並不代表他會出手幫顧寒，按照立場而言，雙方依舊是不死不休的關係。
“其實我的幫手有很多。”
顧寒看著那鎮守，認真道：“至於具體數量……你不妨親自數一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