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高天之上，顧念的心情突然變得很好很好，高興程度甚至不亞於當年顧青雲答應讓他一直跟著。
天眷少了。
自然意味著他們新主候選者的地位有些不穩固了。
唯一的可能！
便是舊主即將歸來！
相比他。
柳惡的一張小臉已是扭曲了起來，元執眼中的偏執，也多了十倍不止，一個滿是怨毒，一個心中不甘！
“這不可能！”
“善惡執念……我們早已脫離了他，他和這片世界早就沒關係了，這片世界的眾生也不再認可他，便是他再現身，也沒有奪回權柄的可能……恩？”
說到這裡。
柳惡似想到了什麼，猛地看向顧念，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了兩個字。
“是！你！！！”
元執也反應過來了。
先前，顧念曾讓青雲宗那些人強行奉顧青雲為主，為的，便是讓這片世界的眾生重新認可顧青雲的身份，變相承認他的正統地位！
怒歸怒。
他們先前覺得這種事不太可能，畢竟讓世界眾生認可一個被世界意誌厭棄的人，難度太大太大！
可如今……
他們越想越怒，臉上的殺機也越多！
“你！可真是該死！”
“本來十拿九穩的事，被你生生弄出了一絲變數，你，確實該死！”
瞬間！
二人的矛頭同時指向了顧念！
顧念沒理他們。
天眷少了一絲，這說明青雲宗內，至少有一個人是真心認可了顧青雲的。
這人是誰呢？
他不禁開始遐想了起來。
是吳長老？
肯定不是！他從來不拿正眼看過公子，一說話就陰陽怪氣，恨不得把公子趕得遠遠的，怎麼可能會是他？
是了！
是劉琮劉長老，看著就像是個好人，對公子的態度也不錯！
……
劉琮距離吳長老最近，所以對方的話他聽得最清楚，隻是越聽頭皮越麻，越聽眼中的疑惑越多。
顧念和顧青雲都是他帶回來的。
可……
平心而論，他雖然不厭惡顧青雲，可其實從頭到尾都覺得顧青雲沒能力當真傳，沒資格當宗主，心底裡也從來沒有認可過顧青雲！
他想不明白。
從入門第一天便對顧青雲沒有好臉色的吳長老，為何偏偏是第一個認可他的人？
“明白了。”
九霄散人似乎並沒有怪罪吳長老的意思，反而歎了口氣，幽幽道：“看來，當年的那件事，對你的影響確實不小……所以你要攔我？”
吳長老麵無表情。
“前輩若是來做客的，我身為青雲宗長老，自當竭誠歡迎，前輩若是來殺宗主的，我為長老，自然是不能放前輩過去的。”
“我說了。”
九霄散人加重了幾分語氣：“他乃禍亂……”
“我不管他是不是禍亂之源。”
吳長老打斷了他的話，認真道：“在我這裡，他隻是宗主。”
“……”
九霄散人沉默。
他熟知吳長老的過往，自然明白對方的性子，認準了的事情，絕對不會改變，也不會回頭，否則當年也不會落得個道心破碎的下場了。
換做他時他地。
他其實不介意給吳長老一個麵子，不會過分逼迫對方。
可……
今日不同。
“吳越，你攔不住我。”
“我一個人，自然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