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看醫生,她隻想看到薑梨退步、妥協。
隻是,裴照野走得太急,就連傅嶼洲都急匆匆跟了上來,她隻能窩在裴照野的懷中,任他抱著她走遠。
“梨梨,冤家宜解不宜結,你真的不該得理不饒人,你……”
溫穎悄悄拉了蘇瑾月一把,蘇瑾月連忙繼續幫她說話。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傅時寧冷聲截斷,“瑾月,你這話說的不對。”
“既然結了冤仇,就沒必要解開。而是該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百倍討回。”
“所以,彆再自取其辱了!”
傅時寧這意思,顯然也是支持薑梨追究到底。
見她絲毫不給蘇瑾月麵子,溫穎徹底急了,“阿寧,我們是老同學,你不能……”
“現在知道我們是老同學了?”
傅時寧也沒讓她把話說完,“你算計、傷害我兒媳婦的時候,怎麼不記得我們是老同學?”
“你不仁,還要我們講道義,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
“這麼喜歡白日做夢……溫穎,坐牢的時間很長,你去了裡麵,可以儘情做夢!”
“梨梨受了傷,需要好好休息,麻煩你們,出去!”
溫穎依舊特彆不甘心。
隻是,陸淮序不知道從哪裡拿了把掃帚,都開始揮舞著掃帚趕人了,且陸家人都不願意饒她一馬,她隻能不情不願地離開。
薑家的三位少爺,見薑梨如此咄咄逼人,臉色也不好看。
不過,他們都特彆忙,各自接了電話後,也連忙離開。
薑少欽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忍不住轉身看了薑梨一眼。
陸景珩就站在她身旁,極其刺眼。
想到方才陸景珩還說她是他的妻子,他心裡越發不舒服。
隻是,陸家勢大,有陸家護著薑梨,他強行搶奪,很難讓她來到他身旁。
唯有讓陸家徹底舍棄她,他才能永遠把她困在身邊。
所以,他必須得讓陸景珩娶笙笙。
薑梨,隻能是他的!
蘇瑾月走出病房的時候,也忍不住望了薑梨一眼。
看著薑梨慘白的小臉,她忍不住又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
那一次,小小的薑梨生病了,麵色像今日一般慘白。
但小小的她,還是乖巧地捧著她的臉哄因為丟掉女兒、以淚洗麵的她。
媽媽彆哭,我們一定會找到妹妹噠。
她看著薑梨從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娃娃,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對她並非毫無感情。
可薑梨不該一次次傷害她的親生女兒。
她已經虧欠了親生女兒太多太多,不能再讓她受委屈。
所以,她隻能舍棄薑梨。
她也永遠不會原諒薑梨!
“小景,我忽然想起我和小淮還有事,我倆晚上再來看梨梨,你在這裡好好照顧她。”
方才陸景珩維護薑梨,讓傅時寧看到了希望。
她真的太怕冷冰冰的大兒子,給她領回來一個冷冰冰的男兒媳了,肯定希望他能跟薑梨和和美美,連忙對小兒子使了個眼色,兩人一起離開,不再做電燈泡。
很快,病房裡麵就隻剩下了陸景珩、薑梨。
薑梨知道,方才他當著裴照野的麵說她是他的妻子,隻是因為她答應了幫他說服陸老爺子同意他倆離婚的事,他不願欠她人情,才會維護她,肯定不會自戀地多想。
見他冷淡地站在一旁,她連忙說,“陸景珩,你放心,我知道你方才的話,隻是出於道義,沒彆的意思,不會亂想的。”
“嗯。”
陸景珩的確不希望她多想。
但特彆矛盾,她說不會亂想,他心口又悶得有些不舒服。
他不喜這種心神不受控製的感覺,冷淡地轉移話題,“你那位老同學人品怎樣?”
“你倆最近發展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