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這話,薑梨徹底明白了秦暮雪母女的意圖。
她倆是想讓這兩個男人拍下她不著寸縷的照片。
她肯定不願自己毫無遮掩的模樣被傳得滿天飛,隻能與溫穎和解!
她自然不願讓她倆惡毒的心思得逞。
剛剛她已經悄悄給陸景珩發了信息,她現在能做的,就是儘量拖延時間。
“一千萬。”
薑梨更緊地往牆上貼了貼,明知道他倆不會接受,還是繼續說,“我不會報警。”
“你們把銀行卡號給我,我保證會給你們轉錢。如果你們覺得一千萬不夠,兩千萬也可以。”
那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
他倆都看到了彼此眸中的掙紮。
畢竟,溫穎定金隻給了他們一百萬,加上尾款,也就是六百萬。
薑梨給的,真的比她多太多了,他倆難免有些心動。
隻是,他倆也都擔心有詐,還是涼笑著說,“誰不知道,你不過是一個被裴少玩爛、拋棄的破鞋,你怎麼可能有兩千萬?”
“趕快把衣服脫了,彆再繼續挑戰我們的耐性!”
“我有錢。”
薑梨本不想在彆人麵前說出她與陸景珩的關係。
但她也不是不懂變通之人。
她知道,這種情況下,她狐假虎威,能為自己爭取到更多的時間與主動權,還是說,“我是陸家大少陸景珩的妻子。”
“秦暮雪、溫穎手上是有些錢,但你們覺得,她倆的財勢,能跟首富陸家比?”
“為了她倆得罪首富陸家,值得嗎?”
聽到她提起首富陸家,那兩個男人同時變了臉色。
陸景珩是做了四年多的植物人。
但他的驚才絕豔、雷霆手段,他們依舊如雷貫耳,自然不敢得罪他。
他倆忍不住壓低了聲音說,“她真是陸大少的太太?”
“這誰知道啊!不過陸夫人好像公開維護過她,而且她這張臉長得這麼招人,還真有可能迷住陸大少。”
“要是我們真為了溫穎得罪了陸家,好像不太值當啊!要不我們放她離開?”
“不行!我們放了她,她肯定會讓陸大少狠狠教訓我們。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可若我們拿到了她的把柄……”
“她不僅不會讓陸大少教訓我們,我們想要多少錢,她都得給!”
另一個男人覺得他說得十分有道理,陰沉著臉警告薑梨,“彆再拿陸大少嚇唬我們!”
“今天你脫也得脫,不脫也得脫!我數到三,你若是再不脫,我不介意幫你脫!”
“一!”
“二!”
“三!”
聽到那男人帶著明顯惡意的威脅聲,薑梨背脊上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見他獰笑著往她身上撲來,她沒閃躲,攥緊手中尖細的發簪,就狠狠地往他身上紮去!
是的,薑梨身上有一根尖細的發簪。
上次在迷夜,她弄丟那個十字架形狀的防身小刀後,又從網上買了好幾根防身的發簪。
這種發簪,有兩層。
表麵看上去,就是普通的發簪。
實際上,裡麵的那一層,像一根細長的劍,拔出來,頗具攻擊力。
今晚排練,她頭上戴著那根發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