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梨,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怎麼會變得這般醜陋、惡毒?”
“就是她故意滾下去的,我……我有證據……”
薑梨極度艱難地開口。
隻是,她發現,因為她嗓子太疼、身體後仰得太狠,發出的聲音,太過模糊不清,彆人很難聽懂她說的什麼。
“裴照野,你……”
看到薑梨仿佛瀕死的白天鵝,身體痛苦後仰,傅嶼洲心裡莫名有些不舒服。
他下意識往前走了一步,就想阻止裴照野。
隻是,他一垂眸,又看到了渾身是血的秦暮雪。
他若心疼、擔憂薑梨,如何對得起他的粥粥?
終究,他還是沒出手製止裴照野。
“薑梨,說話!你怎麼會變得這麼惡毒?就因為嫉妒小雪,你就要傷她性命?”
看到薑梨這副痛苦的模樣,裴照野也心疼。
可濃重的憤怒,還是讓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你有什麼資格傷害小雪?”
“摔得頭破血流的,不該是小雪,而是你薑梨!”
“我沒傷害秦暮雪……”
薑梨悲哀地發現,她發出的聲音,依舊模糊不清。
她也拿不到她的手機,更無法找出秦暮雪自己滾下樓梯的那段視頻,證明自己的清白。
她前所未有憤恨、憤怒。
恨裴照野薄情寡義、狼心狗肺、是非不分。
憤怒秦暮雪心腸歹毒,處處害她,偏偏裴照野這個睜眼瞎,卻總是無條件相信他的小雪!
她也特彆特彆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明明錄下了證據,明明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卻還是要被傷害,甚至還可能重傷、丟掉性命!
她兩隻手一起用力,試圖掰開裴照野掐在她脖子上的手。
可她這麼用力,救不了她自己。
倒是她這麼抬起手,身體越發無法維持平衡,搖搖欲墜!
“傅嶼洲,我沒害秦暮雪。”
薑梨知道,傅嶼洲不可信,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隻是,這處樓道沒有彆人,裴照野瘋了一般想教訓她,她隻能希望傅嶼洲還有一絲絲良知。
“我……我手上有證據,我……”
傅嶼洲隱約能聽懂薑梨說了什麼。
看到她越來越難受,他心口生了病一般越來越疼。
可他不信她的鬼話。
他也不願讓他的粥粥失望,還是近乎殘忍地開口,“薑梨,我不想聽你狡辯,我隻想看你血債血償!”
她不是狡辯!
她說的都是真相!
前所未有的無力感,狠狠地將薑梨的心臟吞噬。
隨之而來的那些負麵情緒,更是讓她幾乎沒有了活下去的力氣。
可,憑什麼犯了錯的是彆人,付出代價的卻得是她?
該死的不是她,而是秦暮雪這條毒蛇,裴照野、傅嶼洲這兩個瞎子!
她不想死,不該死。
隻是,她卻又好像必死無疑!
“薑梨!”
就在薑梨以為自己要被裴照野扭斷脖子摔下去的時候,樓道門再一次打開,竟是陸景珩走了過來。
陸景珩也看到了薑梨大半個身子越出欄杆的驚險一幕。
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