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拒絕了。
很明顯,他不願意暴露自己的身體,也不想讓她觸碰他的胸肌腹肌。
而她呢?
薑梨羞愧、尷尬地閉上了眼睛,恨不能鑽墊子底下,最好把自己埋土裡。
她竟然凶巴巴威脅他,還強行解開了他的衣服。
她的手,更是……
她對著他的胸肌腹肌做了好一會兒的女中之狼,後來她就迷迷糊糊睡著了,自然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
她睡覺其實也不算很老實。
但她應該不至於在睡夢中對他做一些色膽包天之事吧?
他的襯衣扣子,已經係上了大半。
不過從他敞開的領口中,她隱約能看到,他的胸肌上,有抓痕。
顯然,是她留下的。
這兩年她醉酒後,都挺老實的,這一次,她怎麼就對他做儘惡狼事呢?
她的惡行,簡直令人發指!
薑梨悄悄掐了把自己的死手。
其實她也想給自己的死嘴幾下,隻是,她拍自己的死嘴,太明顯,他肯定會知道她記得她醉酒後做的好事,那樣太尷尬,她隻能裝斷片。
因為太過羞恥,一時之間,她都忘記了喊他景陸。
“陸景珩,我……”
喊出他的名字後,她更是緊張到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她連忙補救,“我……我從手機上看到過你的特助——趙朔,我知道你叫陸景珩。”
聽到她喊他陸景珩,他倏地掀起了眼皮。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她黑紅著臉喊他陸景珩帶給他的感覺,竟也像極了薑梨。
她怎麼會知道他的名字?
聽到她接下來的話,他心中的疑惑瞬間消散。
他是不太喜歡在媒體麵前露臉,但趙朔經常代表陸氏發言,今天是趙朔送他們過來的,她認出趙朔後猜出他的身份,倒也正常。
“嗯。”
淡淡應了一聲後,他忍不住又想起了她醉酒後帳篷裡的火熱與瘋狂,麵紅耳赤,沒臉麵對她。
想到自己色膽包天的那一幕幕,薑梨也尷尬。
她試探著說,“我……我好像喝醉了。我醉酒後容易斷片,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了。”
“我應該沒說什麼胡話,或者做一些不太禮貌的事吧?”
陸景珩微微動了下唇。
她說了。
更做了。
但,更不要臉的是他,他沒臉提及方才的事。
沉吟許久,他隻能燙著耳根說,“你醉酒後……很好。”
薑梨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他這是大人大量,不打算計較她方才的冒犯了。
他倆這麼大眼瞪小眼,怪尷尬的,她剛想說些什麼緩和下氣氛,就又聽到了他帶著幾分不自在的聲音,“薑薑,抱歉,我騙了你,如你所知,我不叫景陸,我真名叫陸景珩。”
“沒關係。”
他當時說的是假名字,她能理解。
畢竟當時他倆是真的不熟,且她說的也是假名字,她肯定不會怪他。
他聲音中漸漸染上了羞愧與自我厭棄,“還有幾件事,我瞞了你。”
“我……我其實已經結婚。”
陸景珩痛苦地閉上眼睛。
想到他之前對黎薑的背叛,他就恨不能給自己幾刀。
但既然決定了跟她共度餘生,他便不會隱瞞她。
沉默許久,他還是繼續說,“我與你失去聯係那四年多,是因為我變成了植物人。”
“我一睜開眼睛,就發現,家裡人已經給我娶了妻子。”
“我已經與她一起去民政局申請離婚,但……但我醉酒、被下藥時,甚至有一次還算清醒,意亂情迷,雖未突破最後那層防線,卻與她有過親密接觸。”
“薑薑,我對不起你。”
向來矜冷、不可一世的他,身上難得染上了無助與脆弱,甚至還有濃重的卑微,“我覺得自己很無恥,很臟。”
“薑薑,你能不能彆嫌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