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的死手做了什麼好事後,她慌忙收回手,啞聲說,“你……你現在看上去真的很不正常。”
“要不讓醫生過來?”
“陸景珩,你到底怎麼了?”
想到他那麼矜冷、驕傲的一個人,以後會時不時失去理智,不論男女,饑不擇食,薑梨擔憂得聲音中都止不住染上了濃重的哭腔。
聽出她聲音中染上的哭腔,陸景珩心臟狠狠抽痛了下,身體刹那僵住。
他也意識到,他不僅不顧她的意願強吻了她,還弄壞了她裡麵的衣服。
手托著她滑若凝脂的後背,唇一寸一寸……
甚至他另一隻手還……
“薑梨,我……”
看著麵前搖曳的大片的春光,陸景珩麵色慘白如紙。
他慌忙從她身上收回手,快速拿過一旁的小毯子罩在了她身上,不知所措。
他痛苦地閉上眼睛,被悔恨與自我厭棄煎熬許久後,他才啞聲說,“抱歉,我剛剛又冒犯了你。”
“我……我畜生不如!”
薑梨知道,陸景珩肯定不想跟她有身體接觸。
他剛才會那般失控,隻是因為藥性又發作了,他其實更想找的,是個男人。
隻是趕巧了,她剛好出現在了他麵前,他才會理智儘失,在她身上失了分寸。
他三觀端正、正直善良,怎麼可能畜生不如?
薑梨不想他如此輕賤他自己,攏了下身上的小毯子後,小聲說,“我沒怪你。”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是鄭燁太過分,給你下了那麼毒的東西,讓你間歇性發作,你剛剛才會那樣。”
“陸景珩,你有沒有看過醫生?這種後遺症,會永遠伴隨你嗎?”
陸景珩沒立馬說話。
他無比確定,昨天晚上,鄭燁給他下的東西,已經徹底解了。
今天早晨以及剛剛他會在她身上失控,隻是因為他厚顏無恥、惡心濫情。
隻是,這種話,他沒臉說,他隻能攜帶著滿身的痛色與悔恨,保持沉默。
薑梨捕捉到了他眸中的痛意。
她心口也不爭氣地扯痛了下。
與她有身體接觸,對他來說,的確是一種可怕的折磨,否則,他也不會疼痛、悔恨成這樣。
他真的討厭極了她。
陸老夫人等人希望她跟陸景珩離婚後依舊住在陸家。
她也特彆依戀陸老夫人、傅時寧。
可他那麼厭惡她,看到她他會覺得不舒服,就算她貪戀陸老夫人等人帶給她的溫暖,拿到離婚證後,她也會立馬搬出陸家的。
見陸景珩不想跟她討論他身體的事,她也沒再自討沒趣,隻是說了句,“你放心,我會守約跟你領離婚證的。”
怕他擔心她會賴在陸家不走,她想了想又加了句,“拿到離婚證後,我就會搬出去,不會一直打擾你的。”
她要搬出陸家……
莫名的,陸景珩竟有些不希望她搬出去。
但想到她那麼喜歡賀朝鳴,拿到離婚證後肯定是要跟賀朝鳴在一起的,他肯定不會強求。
“嗯。”
冷淡應了聲後,他又說,“賀朝鳴……她對你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