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男人麵麵相覷,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否該攔住她。
“彆碰她!”
裴照野生怕他手下靠近她會刺激到她,厲聲命令,“離她遠點兒!”
得了他的吩咐,那兩個男人連忙遠離她,而薑梨也總算是離開了他的房間。
退出他的房間後,薑梨連自己的包包都顧不上拿,幾乎是使出了百米衝刺的速度往樓下衝去。
裴照野緊跟著到了樓梯口。
見她奔跑的時候,她手中的碎片距離她的脖子有幾分距離,他下意識就想把她追回來,綁住她的雙手,讓她沒法繼續胡鬨,強行喂她吃下打胎藥。
隻是,他剛要去追,他手機鈴聲就急促地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是秦暮雪,他止不住有些煩躁。
但想到她時日無多,他還是寒著臉接起了電話。
“小雪,什麼事?”
“裴照野,你想死是不是?”
電話那頭傳來的,不是秦暮雪的聲音,而是傅嶼洲憤怒的暴喝聲,“粥粥病得那麼重,還懷孕了,你怎麼能把她一個人扔在醫院?”
“她離開醫院後,倒在路上昏迷不醒。若不是有好心人把她送回了醫院,隻怕她就再也醒不來了。”
“你強占了小雪的身子,還讓她懷上了孩子,你就該好好照顧她,對她負責到底。”
“若她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絕饒不了你!”
秦暮雪昏迷不醒……
裴照野不想見什麼秦暮雪。
他隻想弄死薑梨肚子裡的那個野種,把她禁錮在他身邊,一生一世再不分離。
可,就算他不想秦暮雪來他婚房這邊,除夕那晚,的確是他惡意毆打她,還畜生不如地對她用強。
她又病得這般重,現在凶多吉少,他怎麼能不管她?
內心急遽掙紮過後,他還是拿了車鑰匙,往傅嶼洲說的那家醫院趕去……
薑梨真覺得特彆晦氣。
她好不容易從裴照野的彆墅跑出來,竟又在這邊的彆墅區碰到了薑笙笙。
薑笙笙和裴照野一樣,也是隻逮著人就咬的瘋狗,她肯定不想又莫名其妙被瘋狗咬一口,直接裝作沒看到她,快步往前走。
薑笙笙今天一直悄悄跟著薑梨,怎麼可能就讓她這麼離開?
她本以為裴照野會弄死薑梨肚子裡的小野種,現在見她麵色依舊紅潤,她知道,她肚子裡的小野種肯定還在。
那就隻能讓哥哥們出手,讓那個小野種消失了。
景珩哥哥是她的,她絕不能讓薑梨這個廉價的冒牌貨生下他的孩子!
她快步上前攔住薑梨,死死地抓住她的手腕,不讓她離開。
確定她手中沒有手機,身上也沒有微型攝像頭,才笑意盎然說,“姐姐,真的好巧,咱們又在這邊碰到了。”
“大哥、二哥、三哥馬上也要過來了。”
“你說若讓他們認定,你惡毒地把我推到了假山上,害得我頭破血流,他們會不會直接把你摔在假山上?”
她要比薑梨稍微矮一些。
說到這裡,她忽而抬起腳,湊向薑梨耳邊,用隻有她倆能聽到的聲音繼續說,“那樣,你肚子撞在凹凸不平的石頭上,你說你肚子裡的野種,還能不能活?”
“姐姐,你不該厚顏無恥,用儘不入流的手段懷上景珩哥哥的孩子的。”
“隻有我才配給景珩哥哥生孩子。今天,我會好心送這個野種一程!”
說著,她就猛地轉身,咬著牙狠狠地往一旁的假山上撞去。
她為了萬無一失,已經提前讓人毀掉了這邊的監控。
薑梨這次百口莫辯,以哥哥們對她的在意程度,他們會加倍為她討回來。
到時候,薑梨肚子裡的野種,唯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