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薑梨這話,薑煜忍不住又想起了之前在前麵不遠處的噴泉池旁,薑笙笙陷害她的事。
他鉗製在薑梨手腕上的手,不由得減輕了幾分力道。
見她傷口處滲出的血,染紅了她雪白的衣領,他又克製不住心疼她。
他正忍不住想說,讓薑少欽給她處理下傷口,就聽到了薑笙笙沙啞、無助的聲音,“我之前的確犯過錯,陷害過姐姐。”
“可我知道陷害人是不對的,我已經改正了。”
“我真的很怕疼,就算我想陷害姐姐,我也不可能讓自己傷成這樣……”
似是疼到難以忍耐,薑笙笙痛苦地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繼續說,“我臉上好疼啊,也不知道有沒有毀容。”
“我是女孩子,很愛美,若我是刻意為之,我怎麼可能傷到自己的臉?”
“疼……我真的好疼啊……”
薑笙笙不僅額角在流血,臉頰也破了皮。
看到她臉上這麼淒慘,薑煜也覺得這次她不可能故意陷害薑梨。
也就是說,薑梨真的惡從心生,又傷害了他的親妹妹!
“薑梨,你怎麼敢把笙笙害成這樣?”
薑煜眸中幾乎要刺出血刀。
尤其是想到薑梨霸占了薑笙笙十幾年的人生,薑家還對她有養育之恩,她不懂感恩,反而多次幾乎害死薑笙笙,他心中對她的憎恨、失望,更是一瞬間達到了頂峰。
見她竟還敢試圖掙開他的鉗製,他手上驟一用力,直接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大哥!”
見薑煜對薑梨出手這麼狠,薑樾舟、薑少欽同時變了臉色。
薑少欽看到因為薑煜掐住她脖子,她脖子上的傷口滲出了更多的血,他心口疼得更是幾乎要讓他窒息。
隻是,想到薑梨離開薑家前,便多次傷害、霸淩薑笙笙,剛剛還惡意地將薑笙笙推倒在了假山上,他還是覺得應該給她些教訓,並未製止薑煜。
“薑煜,你放開我!”
薑梨恨得手指頭都在劇烈顫抖。
她真的特彆討厭總被這些顛公顛婆傷害。
她手上用力,試圖掰開薑煜的手。
可薑煜的手跟鐵鉗似的,一心想扭斷她的脖子,她根本就無法讓自己的身體得到自由。
倒是她周圍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她脖子疼得好像下一秒就要斷掉了。
她隻能艱難地找回自己的聲音,啞聲說,“我有證據,是薑笙笙害我!你給我些時間,我能證明是她自導自演!”
聽到薑梨說她有證據,薑笙笙頓時麵如菜色。
不過,想到方才薑梨沒拿手機,身上也沒有微型攝像頭,她覺得薑梨就是在故意嚇唬人,她那顆提起的心,還是回落到了遠處。
她更是哭得身體一下下戰栗,“好疼……難道我跟姐姐打招呼也有錯嗎?”
“姐姐已經搶占了我十幾年的人生,為什麼姐姐就是不願意放過我?是不是隻有我死,姐姐才能開心?”
“笙笙,我不許你胡說!”
薑樾舟心疼得要命,連忙溫聲哄她,“該死的不是你,是薑梨這隻自私惡毒、狼心狗肺的畜生!”
哄完她,他又對薑煜說,“大哥,薑梨惡意把笙笙推倒,害她撞到假山上,還流了這麼多血。”
“公平起見,薑梨也該撞在假山上,頭破血流!”
薑煜沉著臉點頭。
顯然,他十分讚同薑樾舟的提議。
他手上力道繼續加大,直接掐著薑梨的脖子,把她從地上提了起來。
他那副模樣,顯然是要把她摔在假山上,讓她流血、讓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