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這是擔心她又把他當成小狗,都不許她抱著毛絨玩具睡覺了?
他這也太霸道了吧?
她還沒從極度的驚愕中回神,又聽到他說,“彆想著抱他,彆想著摸他,以後也彆再想他!”
“我……”
薑梨鼓了下腮幫子。
她想說,那隻毛絨小狗真的好軟好可愛。
最近她習慣了抱著它睡覺,若把它扔到一旁,她擔心自己會睡不著。
她知道,他很排斥跟她有身體接觸,她若實話實說,他會擔心她又會把他當成小狗占他便宜,但她真的好喜歡那隻小狗,還是決定跟他唱反調。
“我想抱著小狗……”
為了讓他安心,她又連忙說,“你放心,我以後不會再把你當成小狗了。”
“我不會再抱你,不會再摸你,更不會再跟你有任何身體接觸,總之,我不會再做任何冒犯你的事。”
她以後不會再做任何冒犯他的事……
她以後隻想抱賀朝鳴是不是?
她想都彆想!
見她嬌豔欲滴的紅唇微微張開,顯然是還想跟他劃清界限,他直接不給她開口的機會,涼聲說,“過來!”
“啊?”
薑梨不明所以。
難道是方才她對他的冒犯徹底惹惱了他,他不願她繼續待在他床上?
這時候,她也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她身上的睡衣,已經變成了沒有什麼遮蓋作用的碎布。
她肯定不能穿成這副鬼樣子,出去在走廊上晃來晃去。
她沒乖乖下床,而是尷尬地抬手遮了下,恨不能讓自己縮到牆裡麵。
陸景珩一垂眸,也看到了她此時的模樣。
桃粉色的絲質睡衣,布料紛飛,好似變成了多情的花瓣,隨意散落在她身上。
像是灼灼桃紅,落在了瑩白的雪地上。
又純又欲,媚色無雙。
而她這麼軟軟地坐在床一角,又好似懵懂的人魚好奇人間的熱鬨,生出雙腿後,遊到了沙灘上。
顫巍巍的紅,蠱惑著他采擷。
耀眼的白,誘著他沉淪。
他知道,他不能做登徒子,不能唐突她、冒犯她,可對她極致的渴望,已經洶湧成魔,他無法找回自己的理智,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
不等她自己走到他麵前,他就已經傾身上前,死死地將她箍進了懷中。
他的唇,更是帶著焚燒一切的熱,強勢、占有欲十足地壓在了她唇上。
一寸一寸探尋,一寸一寸品嘗,一寸一寸占有,恨不能與她並蒂而生,永生永世糾纏不休!
“陸景珩,你……你後遺症……”
又發作了?
薑梨被他忽然的動作嚇了一大跳。
她也很擔心他的身體,隻是,她後麵的話,直接被他強勢吞下,她完全無法找回自己的聲音,隻能任他的吻將她的紅唇與理智儘數燒毀。
浮浮沉沉中,她知道,他倆馬上就要離婚了,她不能趁著他後遺症發作占他便宜。
可就算領離婚證的時間推遲了一周,他倆也注定要分開。
而她真的好舍不得他。
她真的好喜歡他。
所以,明知道趁人之危不對,她依舊沒再試圖跟他保持距離,而是縱容他將身上的火熱,一寸一寸,傳到了她身上。
“薑梨……”
薑梨的大腦,也被無邊的烈焰焚燒。
在她覺得自己快要被燒化的時候,她忽而聽到了他那染上了明顯顫意的聲音,“能不能不離婚?我不想跟你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