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靡靡。
衣衫滑落。
薑梨沉醉在他火熱、繾綣的吻中,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衣不蔽體的模樣。
她其實也很想念他。
她被拐賣到大山的事,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星期。
可那件事帶給她的恐懼與無助,好像依舊在昨天。
她想熱烈擁抱他、深深吻他,肆無忌憚地跟他糾纏。
隻是,成年人在清醒的時候,得理智、克製,唯有在這靡靡夜色中,在他分不清今夕何夕時,她才能縱容自己,一晌貪歡。
陸景珩的吻,失控地順著她的紅唇下移。
她無力招架,腦袋克製不住後仰,想得到幾分喘息的空檔。
可她這樣腦袋後仰,上身微微往前,不像是與他保持距離,倒像是,情難自控,把自己送到了他口中。
“薑薑……”
陸景珩太過渴望她,隻是這樣抱著她吻她,滿足不了自己心底洶湧而出的渴盼與欲。
深深地將臉埋在她脖頸之間,肆意感受著她身上清甜、溫暖的氣息,片刻後,他忽地抱著她起身,疾步往主臥走去。
薑梨被他親得大腦混混沌沌,整個人都幾乎變成了漿糊。
等他抱著她一起跌落在柔軟的大床上,她才意識到,兩人已經不在書房,而是去了他的臥室。
她隱約意識到了些什麼。
她覺得,她趁著他醉酒,與他親密糾纏,是趁人之危。
可隨著他的吻再一次落在她身上,她難得找回來幾分的理智,徹底化為粉末。
她隻能勾住他的脖子,被他一身的烈焰,焚燒成灰……
昨晚太累,薑梨後半夜,直接迷迷糊糊昏睡了過去。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她下意識扯了下蓋在她身上的絲被,一垂眸,就看到了大片惑人的胸肌。
而麵前蠱惑人心的胸肌上,有好幾道明顯的抓痕。
下麵的腹肌上也有……
都是昨晚她的傑作。
她沒勇氣繼續看,慌忙將臉彆向一旁,卻注意到,他肩膀上也有……
看著那些抓痕,昨晚熱烈、瘋狂的一幕幕,都如同放電影一般衝進了她腦海中。
她沒臉麵對他,連忙就想趁著他還沒睡醒,趕快離開。
“薑薑……”
她還沒下床,隻覺得手腕一緊,一轉臉,就對上了他那雙因為剛睡醒,帶著些許迷茫的眼睛。
陸景珩也沒有酒後斷片的習慣。
與薑梨四目相對,最初,他腦子裡一片混亂。
注意到她身上遍布的觸目驚心的紅痕後,他雙眸痛苦、悔恨地睜大,昨晚那些狂亂的記憶,也漸漸變得清明。
她一心想打掉孩子、跟賀朝鳴在一起,他痛不欲生,在飲酒上向來克製的他,昨晚從酒窖中拿出不少烈酒,借酒澆愁。
他醉得一塌糊塗,在書房見到她的那一瞬,他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做夢。
他也分不清她到底是黎薑還是薑梨。
或者說,黎薑,就是薑梨。
他想要的,自始至終隻有她。
他太過渴望她,意亂情迷中,在她身上徹底亂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