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被心愛的姑娘嫌棄不太行,真挺傷人的。
但是他表現不好,給了她不好的體驗,被她嫌棄,都是他的錯,他肯定不會生她的氣。
他半垂下眼瞼,遮住眼底的受傷,沉吟許久,才頗為鄭重、認真地開口,“不必去看男科。”
他向來端方、克己複禮,有些話,太過直白、露骨,他有些說不出口。
可為了讓她彆那麼嫌棄他,他還是繼續說,“醫生說,懷孕前三個月,不能做劇烈運動。”
“這段時間,我會努力鍛煉,等……等可以了,我會好好表現,不會再讓你失望。”
“啊?”
他在說什麼鬼話?
她就是擔心他的身體,想陪他去看個男科,他怎麼還上升到什麼劇烈運動了?
還有,他這段時間會努力鍛煉……
鍛煉什麼?
好好表現什麼?
她覺得他倆現在完全不在同一個頻道上!
見她一臉怔愣地望向他,似是不信他差不多兩個月後,會讓她滿意,他極度不自在地將臉彆向一旁,還是硬著頭皮又說了句,“我會增加鍛煉強度。”
“兩個月後,我不會再讓你覺得我……不太行。”
聽了他這話,薑梨總算是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他竟覺得,她讓他去看男科,是在床上對他不滿意,覺得他不太行。
他倆在一起的那兩個晚上,他真的強到讓她無力招架。
若連他都不太行,那這個世界上彆的男人,隻怕都得是太監。
他還要增加鍛煉強度……
他不鍛煉,她的老腰就快要廢掉了,他若是再瘋狂鍛煉,她還不得……
生怕他真會瘋狂鍛煉,薑梨連忙說,“陸景珩,你……你誤會我的意思了,你不用加強鍛煉。”
“我隻是覺得,你身體有問題,得去看男科。”
“你不用不好意思,我陪你一起過去,而且我會替你保密的。”
陸景珩俊臉黑了黑。
他覺得他沒誤會她的意思。
她都要讓他去看男科了,怎麼可能不嫌棄他?
他臉依舊彆向一旁,深吸了一口氣,他才沉聲說,“我今晚就去健身房!”
薑梨,“……”
他真的大可不必。
她覺得直接提他尿褲子的事,挺傷人自尊的。
可他倆交流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也挺難受的。
她想了想,還是頗為委婉地說,“陸景珩,你還記得嗎?你之前尿褲子,我撞到過幾次。”
“成年人尿褲子,挺不正常的,我覺得你不能諱疾忌醫,而是應該去男科醫院好好檢查一下。”
尿……尿褲子……
陸景珩俊臉徹底黑成了墨池。
之前他倆共處一室,她也曾對他提過什麼他尿床的事。
那時候,他並沒有確定自己的心意,她誤以為他一把年紀了還尿床,他並不多在意,甚至,為了避免被她糾纏,他還胡說八道什麼他沒有男人能力。
現在他為她動了情,再聽到她說什麼他尿褲子的毛病,他很難無動於衷。
“陸景珩……”
見他麵色難看得仿佛誰挖了他家祖墳,薑梨懷疑是她提到了他的傷心事,打擊到了他幼小的心靈,不由得有些擔心他。
她正想委婉地勸他不要自卑,勇敢麵對現實、好好接受治療,就聽到他啞聲說,“薑梨,我沒尿褲子。”
“也沒尿過床。”
“之前你撞到我洗褲子,是因為我晚上夢到與你發生了關係,才會……”
他夢到與她發生了關係,才會怎樣?
意識到了些什麼,薑梨大腦瞬間宕機。
原來,那幾次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