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珩,你到底怎麼了?能不能洗完澡後再親……嗚……”
他完全聽不懂人話。
她讓他停下,他親得更凶。
她說要洗澡,他更是親起來沒完沒了。
她和周星回收到了一家劇組的邀請,讓她倆合唱一首偏戲腔的片尾曲。
她倆明天還要去錄音棚錄音,她可不想頂著香腸嘴,接受彆人異樣的眼光。
她正想再說些什麼,好讓他彆親得這麼凶,她手機鈴聲就急促地響了起來。
她想借接電話讓他彆繼續作亂,都沒看來電顯示,就連忙接起了電話。
特彆晦氣,是裴照野用小號打來的電話。
幾乎是她剛按下接聽鍵,就聽到了他那染上了卑微乞求的聲音。
“梨梨,我真的後悔了。”
“我不該不經過你的同意,就把你親手縫製的婚紗穿到小雪身上。”
“我不該為了滿足她最後的心願,背著你給她一場婚禮。”
“我不該把你父母的遺物送給小雪。”
“我不該為了小雪,一次次讓你傷心、失望……”
“傅嶼洲會陪小雪走完最後一程,我以後真的不會再去管她,梨梨,算我求你,彆不要我,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現在就在陸景珩彆墅外麵,我買了你喜歡的玫瑰,外麵下雨了,你……”
薑梨想讓裴照野滾。
她不想繼續被他惡心。
隻是,聽到電話那頭裴照野的聲音,陸景珩更來勁了。
她張了好幾下嘴,都沒能發出聲音罵裴照野那個奇葩,倒是方便了陸景珩肆無忌憚地攻城略地。
她又努力了好一會兒,在她覺得自己總算是能發出聲音的時候,她下意識就想對裴照野破口大罵。
裴照野,你這個奇葩,能不能彆總是這麼缺德地膈應彆人?
帶著你的玫瑰趕快滾,彆臟了彆墅外麵的路。
下雨了,怎麼就淋不死你這根臟黃瓜?
真的,薑梨想了很多罵裴照野的詞彙。
她也以為,她這一次,能好好發揮。
誰知,她剛張口,陸景珩的手,就驟然加了力道,她無助搖曳,沒能罵人,隻能發出奇奇怪怪的聲音。
“嗚……”
“梨梨……”
站在彆墅大門外的裴照野,麵色刹那慘淡得仿佛抹了一層土灰。
他聲音更是疼得好似被車輪碾碎,“你在做什麼?陸景珩到底在對你做什麼?”
薑梨現在是徹底明白了,陸景珩就是故意的!
意識到自己根本就無法正常罵人,薑梨也沒再聽裴照野廢話,連忙掛斷了電話,順便將這個號碼拉黑。
“梨梨!”
看著漸漸變黑的手機屏幕,裴照野幾乎要崩潰發狂。
他一下下更狠地按門鈴,仿佛被逼入絕境的猛獸,恨不能用自己的一身血肉將麵前的大門撞開。
沒有人給他開門。
倒是陸景珩不知道怎麼設置的,他再次按下門鈴,連響聲都聽不到。
想到方才電話中薑梨難耐的聲音,他心口仿佛被人捅了千萬刀,猛地彎下了腰。
“彆讓陸景珩碰你……”
“彆讓他碰你……”
他聲音越來越啞、越來越疼,可他依舊一遍遍嘶吼,“陸景珩,我不許你碰她!彆碰她……”
“梨梨,我沒騙你,真的下雨了,我在淋雨……”
回應他的,隻有越來越歡快的雨聲。
夜風吹過,豆大的雨滴,打在身上,都有些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