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傅嶼洲給秦暮雪打電話,傅老爺子等人沒聽到電話那頭的秦暮雪說了什麼。
但注意到薑梨也沒在客廳,他們擔心秦暮雪會對她使壞,還是跟了進來。
見自家蠢孫子竟想為了秦暮雪對薑梨動手,傅老爺子氣得頭頂冒煙。
他抓過一旁傭人用來打掃洗手間的笤帚,就毫不客氣地往他身上砸去。
“臭小子,我讓你被白蓮花哄騙,分不清好賴,連你表嫂都敢打,我打死你這個蠢貨!”
陸景珩自然也跟了過來。
有傅老爺子、傅今墨等人在,他倒是沒對傅嶼洲動手。
不過,不等傅嶼洲靠近薑梨,他就已經緊緊地將她箍進了懷中,不給他分毫傷害她的機會。
站在一旁的傅今墨,也恨鐵不成鋼地踹了自家傻兒子一腳。
薑梨不僅是大外甥的心上人,肚子裡還懷著大外甥的孩子,若自家傻小子對她動手,害得她受傷、甚至流產,他怎麼跟妹妹交代?
他也沒法跟爸媽交代。
他爸媽都得打斷他的腿!
他越想越氣,更狠地踹了他一腳,“你爺爺說的沒錯,你就是個蠢貨!”
“以後對梨梨放尊敬點兒,你若敢對梨梨動手,我打斷你的腿!”
“疼……我真的好疼啊……”
秦暮雪不僅盼著傅嶼洲狠狠教訓薑梨,還盼著他能弄死薑梨肚子裡的野種。
見他都還沒來得及對薑梨動手,就被傅老爺子等人攔住,她又恨又氣,肚子、臉更疼了。
傅老爺子、傅今墨太過偏袒薑梨,他倆這意思,顯然是她挨了打也是她活該。
她肯定不願意白白吃了這麼大的虧,身體無助、痛苦、清傲地抖了幾下,她更是倔強、聲淚俱下地向傅嶼洲訴說自己的委屈。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我從隔間出來後,在洗手台麵前洗手,我想跟薑梨好好說說話,化乾戈為玉帛,沒想到我放低姿態向她道歉,她竟忽然發了瘋一般打我……”
“我知道,我以前得罪過她,可我真的知道錯了,也誠心向她道歉了,為什麼她就是不願意放過我?”
“是不是非得逼死我,她才能開心?”
“疼……好疼啊……”
這時候,傅嶼洲也注意到了秦暮雪的模樣。
她細白的胳膊上,有好幾道清晰的、刺目的抓痕。
她兩邊的臉,更是高高腫起,唇角滲出了血,觸目驚心。
她的脖子,也有明顯的掐痕。
顯然,她身上這些傷痕,都是薑梨留下的。
想到秦暮雪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且她沒多少時間了,薑梨竟還對她下這樣的狠手,他氣得眼尾猩紅,恨不能將薑梨剝皮抽筋。
他視線刀子一般刺在薑梨臉上,聲音更是森冷到令人不寒而栗。
“薑梨,你怎麼敢這麼欺負粥粥?你可真該死!”
“混小子,你才該死!你給我閉嘴!”
傅老爺子氣得直按心口。
真的,他早晚得被家裡的不肖子孫氣死!
“怎麼回事?”
傅老夫人結束跟老姐妹的通話後,和恰好從樓上下來的沈明舒也一起來到了這邊。
見秦暮雪頂著個豬臉瑟縮在牆角,她倆差點兒沒壓製住唇角上揚的弧度。
“奶奶、媽,你們看薑梨把粥粥打成了什麼樣?”
傅嶼洲見向來疼愛他的傅老夫人過來了,忙不迭告狀。
“我知道,薑梨自私、小氣,不願意接受粥粥的道歉。但她就算不願意跟粥粥握手言和,也不能惡意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