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珩不愛說話,也喜靜。
可跟薑梨在一起後,他卻格外喜歡聽她說話。
就算是她罵人,聽著她那清脆動聽的聲音,他心裡依舊倍覺甜蜜。
他眸中暖意蔓開,聲音中也染上了明顯的溫柔與寵溺,“嗯,小洲可能是小時候腦袋被門擠過。”
“我之前腦子也有病,竟還讓你倆相親。”
“薑梨,以後我不會再做傻事,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聽了他這話,薑梨也忍不住想起了之前兩人之間的誤會。
他以為她喜歡彆人,她以為他無法接受女人……
總之,小心翼翼,各種試探,兩人都傻得要命。
想著兩人之前做的傻事,她不由失笑,“咱倆以前的確好傻,不過幸好,我們沒錯過彼此。”
“陸景珩,我們一家人肯定會永遠在一起的。”
“嗯。”
看著她輕柔地摩挲著她的小腹,陸景珩眸光溫柔得更是好似要把人溺死。
他還特彆特彆想吻她。
隻是,他讓趙朔先回去了,現在是他在開車,開著車親吻她,違反交通規定,不合適。
他隻能強壓下想狠狠吻她的衝動,等著一會兒回到他倆的小家,加倍親回來。
“梨梨!”
他車剛開到他彆墅所在的那條街道的路口,裴照野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來,攔在了他車前。
陸景珩眸中暖意散儘,麵色陰沉得仿佛要吃人。
可他又不能直接把裴照野撞死,還是沉著臉緊急刹車。
她正好好地坐在車上,車前忽然衝出來一個人,真的太嚇人了!
薑梨驚魂未定。
看清楚攔車的人是裴照野,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也就是她手邊沒東西。
若她旁邊有個糞桶,她肯定會將裡麵所有的東西,都澆到裴照野這個晦氣東西的臉上。
“好狗不擋道!”
薑梨拍了幾下胸口,沒好氣說,“裴照野,我說過,這輩子都不想再被你膈應,麻煩你滾開!”
“梨梨……”
裴照野絲毫沒有要滾蛋的意思。
他眼尾猩紅,疼痛而又小心翼翼地望向薑梨,“你不是說喜歡吃雞蛋餅?”
“我親手做了雞蛋餅,你嘗嘗好不好?”
聽了他這話,薑梨才注意到,他手上還提著一個精致的木質食盒。
看著他故意展現在她麵前燙出了水泡的手指,她也忍不住想起了他倆分手前幾天的一件事。
那天晚上,她發了高燒,吃了退燒藥,依舊特彆難受。
她身上使不出半分力氣,動都不想動,卻又因為一整天都沒吃東西,餓得要命。
說來也巧,那幾天王媽請假了。
她忽然就特彆想吃小時候吃過的雞蛋餅。
雞蛋加上鹽,攪拌好,煎成薄薄的雞蛋餅,真的特彆好吃。
迷迷糊糊中,她給他打電話,說她想吃雞蛋餅,問他能不能回來給他做幾個雞蛋餅。
他當時是怎麼說的來著?
對,他說小雪不舒服,現在很需要他,她想吃雞蛋餅,可以自己做,可以點外賣,故意打電話找他鬨,有意思?
那天晚上,她沒點外賣,也沒吃到雞蛋餅。
倒是她燒得越來越厲害,被他掛斷電話後,就陷入了昏迷。
早晨王媽回來,看到她燒得都說胡話了,連忙打了急救電話,把她送去了醫院……
那天晚上,她真的特彆特彆想吃雞蛋餅,也想見到他。
而現在裴照野給她送雞蛋餅,卻像是有人讓重病早已痊愈的人吃藥。
是藥三分毒。
強行讓身體康健之人吃藥,沒有任何意義,不過是徒惹人厭煩罷了!
薑梨恍神的刹那,又聽到了裴照野的聲音,“我煎雞蛋餅的時候,燙到了手,很疼。梨梨,你嘗嘗我親手做的雞蛋餅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