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跟她感情好,我擔心你會覺得我自戀、嫌棄我,一直沒告訴你。”
當然,當時他沒說,還有一個原因。
妻子對蘇嵐太好了,他說了妻子也未必會信蘇嵐想挖她牆角。
“但我覺得蘇嵐圖我有錢,想挖你牆角!”
陸暨白本來想說,蘇嵐圖他有錢、長得好,但他覺得他說他長得好,妻子也會嫌棄他自戀,還是省掉了那一句。
“經過今天的事,我越發覺得,蘇嵐能教育出林聽雨那種品性的女兒,她自己也未必多好。”
“你把她當朋友、當知己,她未必就真心待你,反正我覺得以後你還是少跟她來往。”
“哎呦,這蘇嵐還往你懷裡撲……她整天打扮得人模狗樣的,怎麼這麼不要臉?”
彆人想挖傅時寧牆角,陸老夫人比自己被挖牆角還生氣。
她罵完蘇嵐,又開始罵陸暨白,“都怪你,兒子都這麼大了,還在外麵招蜂引蝶,不要臉!”
“我……”
陸暨白真的覺得自己好冤。
平日裡他下了班都回家,應酬的事,都交給兒子們了,他連外麵的母蚊子都不願意招惹,怎麼就招蜂引蝶了?
生怕傅時寧也覺得他濫情、招蜂引蝶,連忙說,“阿寧,我把蘇嵐甩開後,她摔在地上,我都沒扶她起來,就立馬跑了。”
“從那之後,我更是連話都沒單獨跟她說話,你要相信我,我真沒在外麵亂來!”
傅時寧自然是相信陸暨白的。
她就是沒想到,與她自幼相識、情同姐妹的蘇嵐,會背著她向陸暨白投懷送抱。
那天晚上,蘇嵐離開陸家莊園的時候,發燒三十七度五。
不到半個小時的車程,她的體溫能升到多高?
怎麼可能真的燒糊塗?
她就是故意的!
蘇嵐口口聲聲說,她是她最在意的家人,她們要做一輩子的好姐妹,背地裡卻打她丈夫的主意……
真諷刺!
當年蘇嵐照顧陸景珩的時候,陸暨白有時間會去看陸景珩。
她照顧陸景珩,是真心想幫她,還是想趁機跟陸暨白發生點兒什麼?
好惡心!
“阿寧……”
見傅時寧一言不發,陸暨白以為她在生他的氣,慌得要命。
傅時寧不舍得讓他忐忑不安,連忙握住他的手,溫聲說,“我相信你。”
“是非黑白我還是能分得清的,以後我會多注意,儘量不跟蘇嵐來往了。”
“小景,你也多注意,蘇嵐的確照顧過你三年,對你有恩,但我們也沒虧待過她,若她用當年照顧你的事,對你提一些過分的要求,你不必答應她!”
陸景珩點頭。
他也知道,陸家當年給了蘇嵐一大筆錢。
他這些年對蘇嵐好,有感恩,也有對長輩的敬重,但若蘇嵐妄圖拆散她的父母,傷害她在意的人,他也絕不會愚昧地護著她!
傍晚,陸景珩、薑梨才從陸淮序病房離開。
給薑梨打開後麵的車門後,陸景珩並沒有去前麵駕駛座上,而是緊跟著坐到她身旁,一把將她箍進懷中,狠狠地吻住了她的紅唇。
一想到今天早晨,她若喝下那碗白花膠,會流產,甚至這個世上再無她,他就止不住恐慌。
哪怕她就在他身旁,他心裡覺得不安、心慌。
在陸淮序病房,當著長輩們的麵,他不方便吻她。
此時在寂靜的醫院車庫,在隻有他們兩人的車上,他恨不能一寸寸咬壞她的紅唇。
也好似將她咬壞、吞入腹中,才能短暫地撫慰他那顆被慌亂掌控的心。
“梨梨……”
裴照野今天來醫院有事。
他剛走出電梯,就看到了陸景珩的車。
他還看到,陸景珩沒去前麵開車,而是緊跟著薑梨坐到了後車座上!
意識到了些什麼,他麵上血色刹那褪儘。
他一個箭步衝過去,就用力敲響了陸景珩的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