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雪不著寸縷的身體痛苦顫抖。
她強壓下心中的憤恨、不甘,抓住他的手苦苦哀求,“韓征,那天晚上,我真的是被那兩個男人算計了。”
“我心中隻有你……”
“不管我經曆過多少男人,你永遠是我最愛的男人。”
“我不想死……我……我可以繼續討好你,你放開我好不好?”
看著秦暮雪這副厚顏無恥、搖尾乞憐的模樣,韓征直接被惡心到乾嘔出聲。
他一腳毫不客氣踹過去,毫無新意地嫌棄她,“被你討好,我嫌臟!”
忽地,他手上用力,直接把她拖到了浴室的落地鏡前麵。
他掐著她的下巴,幾乎讓她的臉貼到了落地鏡上。
“秦暮雪,你看看你這副鬼樣子,又臟又賤,臭不可聞!”
“卑鄙、廉價、惡心,也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用你這一身惡心的皮肉到處勾男人。”
“秦暮雪,你真特麼惡心!”
看著落地鏡裡麵,身上沾滿汙濁、狼狽不堪的秦暮雪,韓征唇角忽而扯出了一抹極致扭曲、陰毒的笑。
從鏡子裡看到他笑得如此變態,秦暮雪心中頓時生出了一股子極不好的預感。
果真,下一秒,他變戲法一般拿出一把折疊刀,在她臉頰旁緩緩展開。
“你這身皮肉雖然惡心,這張臉,倒是有幾分姿色。”
“你說,若是我劃花你這張臉,那些野男人,還願不願意碰你?你還能不能到處給我戴綠帽子?”
“不!韓征,你不能這麼對我!”
秦暮雪恐懼到牙根打顫,聲音更是沙啞到不成調。
她不能被韓征毀容!
她還想嫁進傅家豪門。
她本來就已經聲名狼藉、人人喊打,若是她再失去了自己引以為傲的美貌,她怎麼嫁給傅嶼洲?
她幾乎是失聲尖叫,“彆碰我!韓征,你快把刀子拿開!”
“把刀子拿開,怎麼在你臉上作畫?”
韓征依舊笑得陰森而狠辣,“你說我在你臉上畫什麼好呢?你現在,狼狽得像是一隻落水狗,要不,我就畫一隻狗?”
“不!你不能毀了我的臉!你不能……啊!”
秦暮雪淒厲地尖叫出聲。
看著鏡子裡麵自己臉上瞬間蔓開的血,秦暮雪恨不能將韓征生吞活剝。
見他手中的刀子又劃了過來,她眸中怨毒漫開,直接轉身,狠狠地咬住了他!
“啊!”
秦暮雪咬住了他痛處,韓征瞬間疼得臉變了形。
那種感覺,太疼太疼,他甚至一時之間都無法握緊手中的刀子。
秦暮雪趁機奪過他手中的刀,就狠狠地往他身上紮去。
韓征震驚到睜圓了眼睛。
以前,都是他肆意折磨秦暮雪,在她身上為所欲為。
他不敢想,她今晚不僅咬了他,竟還給了他一刀!
回神後,他頓時一腳狠狠踹向她,“賤人,我讓你暗算我,我讓你不乖,我扒了你的皮!”
對上韓征眸中的狠戾,秦暮雪慌到了極致。
她知道,她今晚徹底惹惱了韓征,他是真的會殺了她。
而她還不想死……
她強壓下心中的恐懼,握緊了手中的刀,就一下比一下更狠地往他身上紮去。
“賤人!”
韓征雙目圓瞪,瘋狂叫囂著撕打她。
隻是,隨著他身上的血越流越多,他落在她身上的拳腳越來越輕,聲音也越來越低。
後來,他直愣愣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去死!去死!”
秦暮雪依舊瘋狂地往他身上紮刀子。
許久,秦暮雪才顫著指尖探了下他的鼻息。
他已經沒氣了。
而他眼睛依舊睜得很大很大。
顯然,他死不瞑目!